“同同病了,我想要看看他,霍易霆都不肯。這場官司我一定要贏,一定要拿回同同的撫養權。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
江綠汀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情緒有點崩潰,說著說著,便雙手捂住臉,泣不成聲。江綠汀沒想到鶴羽會突然如此失控,連忙安慰她。
鶴羽拿出紙巾擦了眼淚,啞聲說:“對不起,江老師見笑了。我今天和律師談過之後,心情非常糟糕。”
江綠汀不必細問,也能猜到原因。
肯定是律師告訴鶴羽情況不容樂觀,所以她才會如此傷心難過。即便現在有了撫養同同的能力,也比兩年前更加強大,但和霍易霆相比,依舊實力懸殊。這場官司一如兩年前,勝算很小。
鶴羽即使付出全部努力,也未必能贏,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殘忍,就如同她和老媽傾家蕩產去救蘭洲,也依舊不能挽回他的生命。
對鶴羽,她除了同情,愛莫能助。甚至連安慰的話語都覺得太過膚淺單薄。
鶴羽終於平靜下來,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信封,雙手遞了過來。
江綠汀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這是?”
“江老師,恕我冒犯,我並不是要打聽你的私事,只是出於關心同同,才無意中知道你的家庭情況,知道你現在很需要錢。信封裡有張卡,密碼是同同的生日,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江老師收下。”
江綠汀大吃一驚,連忙推開:“不,不,我不能收。我照顧同同是我的本職工作,學校發了薪水,霍先生另付了加班費。”
鶴羽很陳懇的望著她,目中盈淚:“江老師,其實我是有事相求。”
“您請說。”
“雖然我做了充足的準備和霍易霆打官司,依舊勝算不大。除非我有證據,證明他虐待同同,才會有絕對的把握能變更撫養權。我希望,江老師能站在我這邊。”
江綠汀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鶴羽繼續懇求:“我知道江老師一直很疼愛同同,也對霍易霆的某些做法很看不慣。懇請江老師能幫幫我,讓我和同同母子團聚。”
她再次將信封推到江綠汀的手邊。
江綠汀按住她的手背,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對霍先生的很多做法並不認同,不論大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孩子是無辜的,霍先生不應該阻攔你們見面。但是,我不能昧著良心說,霍先生虐待同同。”
“冷暴力也算是一種虐待。”
江綠汀輕聲道:“霍先生的確比較冷漠,也比較嚴厲,但我覺得這不能叫做冷暴力,更不能說是虐待。曙星是S市最貴的幼兒園,有校車接送,但因為車上還有其他孩子,需要繞路,他不想讓同同在校車上待太長時間,專門派了司機每天接送。家裡的飯菜都是按照營養食譜來做,做飯的夏姐是營養師。這段時間,保姆陳潔不在,其實劉阿姨可以照顧同同,但霍先生還是不放心,專門叫我週末去霍家照顧他。”
鶴羽神色激動:“他很有錢,做到這些很容易,可是他給不了我能給同同的感情和關愛。”
江綠汀點頭:“從我個人感情來講,我覺得同同更適合跟著媽媽。”
“可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很難從他手裡變更撫養權。所以我才要江老師幫我。”
“可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江綠汀很抱歉地起身告辭。
走到學校門口,她回眸看了看,鶴羽依舊坐在麵包房的窗前,側影孤零零的很是寂寥。
看到這一幕,江綠汀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在沒有還清債務之前,不適合去戀愛結婚,因為在婚姻中處於劣勢地位,簡直就是埋下巨大隱患。
翌日下班,她剛剛送走霍同同,便接到沈卓的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