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過去了,沒事了。”
她們和伍媽一起,合力把七七扶回了房間,麥子給七七打了一針鎮定劑,她沒抗拒,抿緊唇,慢慢睡著,頭歪到一邊。淡紫色的頭髮掩蓋她蒼白的臉。
“到底怎麼回事?”優諾問麥子。
“昨晚七七爸爸有應酬,回到家裡已經快到早上六點了,七七也一夜沒睡,還在玩網路遊戲,父女倆就這樣發生了爭執,我趕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
“都是秀逗的。”伍媽隨便扯起七七床邊的一件衣服抹起眼淚來,“好好的日子不過,都是秀逗的。”
“好了,我們出去吧,讓她睡會兒,醒來就應該沒事了。”麥子招呼她們出去。優諾下樓,看到林渙之,他坐在沙發裡,極度疲憊的樣子。
“沒事了。”麥子走到他身後,把手放在他肩上。
“謝謝你。”林渙之抬頭對優諾說,“這麼早麻煩你跑一趟,真是對不住。”
“沒事。”優諾說,“我是七七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還是覺得,以後這樣的事情少發生為好。”
“我已經很容忍她。”林渙之說,“是她一日比一日過分。”
“什麼叫過分?”優諾激動起來,“你到底都給過她一些什麼?你的金錢,你的同情心,還是你的冷漠,你的不理解?!”
“優諾。”麥子制止她說,“你這樣講不公平。你也知道,醫生診斷七七是輕度抑鬱。”
“我才不管什麼抑鬱不抑鬱!”優諾說,“我只是一個家庭教師,也許不該管這麼多,但是我重申,七七,她是我的朋友,你們把所有的錯都加諸在她的身上,從不反省自己,那才叫不公平!”
說到這裡,優諾的手機響了,是蘇誠,在那邊著急地喊:“你怎麼還沒到車站,還有二十分鐘要開車啦。”
“哎呀,對不起。”優諾拍拍腦門說,“早上有點事情,你等我,我這就趕過來,應該來得及。”
盛夏的果實(5)
“有事嗎?”林渙之一聽,連忙站起身來說,“我用車送你。”
“我今天要去蘇州。”優諾說,“不過不用你送了,你也一夜沒休息,我還是自己打車放心一些。”
“我送吧。”麥子說,“我也開車來的。”
“我送。”林渙之的口氣不容拒絕,他站起來走到門邊,拉開門,回頭對優諾說:“走吧。”
林渙之將車開得快速而平穩。車上,兩人好長時間無話,終於還是優諾說:“對不起,林先生,我想我剛才太造次了,但是,我是真的心疼七七。”
“我明白。”林渙之說,“你的話有道理。”
“你們一定要好好溝通。”優諾說,“你要抽時間多陪她。”
“你學什麼專業?”林渙之換話題。
“中文。”優諾說。
“哦。”林渙之說,“今天多虧了你。要知道很多時候,我對她都毫無辦法,一想起來就頭疼”。
他說完,嘆息。
優諾第一次聽一箇中年男人的嘆息,它綿長尖銳,攜帶著極具穿透力的寂寞和無奈。令優諾的心百轉千回。
“就在這裡下吧。”林渙之說,“那邊不好停車,祝你旅途愉快。”
優諾下了車,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她把頭探進車窗對林渙之說:“你到前面好停的地方等我一下,我跟朋友打個招呼就回來。”
“怎麼?”林渙之不明白。
“旅行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優諾說,“可是,我想七七現在需要我。”
“好。”林渙之點頭,迅速把車開走。
優諾趕到檢票口的時候蘇誠已經急得冒火,他把優諾的頭一打說:“想放你老公鴿子啊,這麼半天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