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說話,難得她對霍小如的出現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抗拒。胡小天笑了笑道:“等我啊,我去去就來!”他縱馬來到涼亭前,幾名家丁原本還想跟過去,卻被慕容飛煙伸手攔住:“沒你們事兒,一邊待著涼快去!”梁大壯晃著大腦袋道:“慕容捕頭說得對,別過去,少爺泡妞呢。”慕容飛煙聽到泡妞這個詞兒覺得非常新鮮,但是又有些刺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了梁大壯一眼。這幾位家丁全都親眼見識過慕容飛煙的強悍武力,也都明白就算他們一擁而上也不可能是慕容飛煙的對手,這是一個實力為王的時代,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於是這幫家丁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如果說史學東出現在十里長亭相送,對胡小天來說是個意外,那麼霍小如的出現卻是一個驚喜。這次的相逢絕非巧合,距離京城已有十五里,霍小如選在路人稀少的十五里亭,胡小天明白自己對她來說即便算不上朋友,但絕不普通。胡小天看了看馬車,正奇怪駕車人身在何處的時候,婉兒從車簾中露出了小腦袋,笑嘻嘻朝他揮了揮手,露出兩顆可愛的兔牙,然後迅速又縮了回去,她顯然知道自己並不適合打擾他們的談話。胡小天走入小亭,霍小如雙手負在身後,笑容恬淡如菊,靜靜望著胡小天,雖然離別在即,雖然胡小天非常努力地尋找,卻仍然沒有從她明澈的美眸中找到一絲傷感和留戀。霍小如有著超人一等的淡定心態,她的表情風波不驚,不知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還是胡小天沒到觸動她心絃的地步。胡小天學著霍小如的樣子,也將雙手負在身後,兩人面對面站著,胡小天道:“是專門過來送我,還是突然改變了主意,準備和我一起去西川遊山玩水?”霍小如搖了搖頭道:“兩者皆不是!”“哦,看來真是我自作多情了!”霍小如道:“我只是想求證一下,你所說的用足尖承受自身的重量是不是這樣?”她足尖輕點,嬌軀優雅挺立起來。胡小天沒想到自己信口開河的一句話居然引起了霍小如這麼大的重視,他所說的足尖舞蹈根本就是芭蕾舞,即使霍小如舞技冠絕大康,她也從未想到過要用足尖支援身體的重量來起舞。在他心中寧願霍小如是專程過來送自己,而不是前來請教這件事。霍小如對於舞蹈超人一等的悟性,讓她從胡小天的這番話中領悟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雖然她還沒有得到芭蕾舞真正的神髓,但是她的動作已經似模似樣。只是霍小如腳上的那雙繡花鞋顯然不是跳芭蕾的合適舞鞋,胡小天笑道:“有那麼點意思了,不過鞋子不對。”他從身上摸出了一根木炭棒,他的毛筆書法不怎麼樣,幾經尋找才找到了這個合適的工具作筆,他向霍小如道:“有紙沒有?”霍小如看到他手中那奇怪的木炭棒不免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胡小天隨身攜帶的筆。胡小天道:“衛生紙也行!”在他看來女人通常都攜帶點這玩意兒。霍小如當然不知道什麼叫衛生紙,輕聲道:“婉兒,取宣紙出來!”胡小天當即就將宣紙在亭內石桌上鋪開,他先畫了一雙芭蕾舞鞋,要說胡小天在繪畫上還是頗有一些水準的,前世如果不是選擇了醫學,說不定他會成為一個畫家,芭蕾舞鞋最大的奧秘在於能夠讓舞蹈演員用腳尖跳舞的鞋盒,鞋盒藏在鞋尖內,所謂鞋盒實際上是一種硬套,套住腳趾和一部分腳面,胡小天手中的木炭在宣紙上飛快而迅速地勾畫著。霍小如只知道他文采出眾,才思敏捷,卻沒想到他居然還工於書畫,只是這種繪畫的方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連畫筆都是如此奇怪,她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木炭棒繪畫,可是胡小天下筆如有神,寥寥數筆卻畫得栩栩如生。胡小天道:“鞋盒往往用六層普通的麻袋布或者其他粗布粘合而成,要保持鞋尖不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