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水系也基本上被你給佔了,搶奪雲澤攻下碧心山也就是去年的事情,紅木川也到了你的手中,如果不是你將李天衡南去的通路封死,李天衡也不會放下身份選擇跟我們合作。你不是不介入,而是想看我們打成一團,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是想做最終獲利的那個漁翁。
胡小天看到謝堅漸漸暗淡的眼神,心中暗自高興,謝堅是想把自己拖進去,其最終的用意還是想獲得最大的利益,李天衡急於尋求突破打通東北方向的通道,而興州方面也面臨著糧荒的巨大問題,他們誰都拖不起,所以這場戰爭必然要打。至於鄖陽蘇宇馳方面,無論他多有本事,面對兩個孤注一擲尋求突破的對手都不好對付,這一張不管誰勝誰敗,雙方的實力損耗都是顯而易見的,自己必然會介入,只是要在適當的時機介入。
謝堅道:“公子不怕萬一鄖陽落入李天衡的手中?”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不怕,不管落入誰的手中,只要不招惹我,我都不會管他。謝先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勸人打仗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如無必要我才不會打仗。”
胡小天既然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謝堅也不好再說什麼,人家擺明了要等他們殺一個兩敗俱傷,雖然自己帶著誠意來尋求合作,可胡小天壓根沒有把他們看在眼裡,也許在胡小天的心中,他們只是一幫叫花子。
謝堅起身抱拳道:“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回去會照實稟報給我家主公。”
胡小天道:“其實以謝先生的才華應該能夠看清局勢,更應該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這廝做策反工作上了癮,對謝堅也做起了心理工作。
謝堅笑道:“天下之大未必只有一個明主。”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也對,恕我直言,郭光弼可不是明主。”
謝堅也不多說,抱了抱拳:“告辭了!”
胡小天還是將謝堅送到了門外,目送謝堅遠走,不由得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霍勝男走了過來,好奇道:“怎麼說?”
胡小天道:“還能怎麼說,想跟咱們合作。”
霍勝男道:“沒找你要糧食?”
胡小天道:“你覺得呢?”
霍勝男嘆了口氣道:“興州的老百姓這些年被郭光弼害慘了,我真是搞不懂,他也是布衣出身,當初也是因為受不了大康的苛捐雜稅,所以奮起反抗,為何成為領袖之後反倒不顧百姓疾苦,比起昔日的那些上位者更加兇殘呢?”
胡小天道:“一個人不忘初心很難,郭光弼成為領袖的時候已經自覺將自己和別人區分開來,他根本不是要當一個拯救百姓於水火的英雄,他只是想當一個賊,一個四處燒殺搶掠,供給自己享用的賊!”在胡小天所熟知得歷史中這種人並不少見。
霍勝男道:“如果他們當真和西川聯手,鄖陽所承受的壓力就會增加許多。”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李天衡為了打通東北通道必然全力以赴,而興州方面知道我不肯跟他們合作,也只剩下西川這個選擇,以後的事情暫且不說,目前唯有打下鄖陽才能獲得西川方面的援助,兩者各取所需,也不失為絕佳的合作伙伴。”
霍勝男道:“要不要通知鄖陽方面?”
胡小天道:“蘇宇馳那個人絕非普通人物,對此他應該早有所料,也許用不了太久他就會派人尋求聯手了。”
這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道:“少爺,我回來了!”
胡小天微微一怔,卻是梁大壯揹著行囊風塵僕僕地走了過來,胡小天前往天香國的這段時間,梁大壯也離開了東梁郡說是返回康都去老家看看,雖然他家鄉已經沒有多少親人,可畢竟離開日久,思鄉情切。
一陣子沒見,梁大壯居然又胖了不少,圓盤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來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