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胡小天也明白,所謂環彩閣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這幫女人不好惹,自己還是遠離為妙。
得了香琴的明確答覆,胡小天也沒有久留,直接返回萬府向周王覆命。一來二去耽擱了一個時辰。
再從萬府出來的時候,許安在萬府門外等著他。只說縣令許清廉有要事商議。
胡小天剛好想看看許清廉今天的倒黴相,於是欣然前往。
見面的地點就在許清廉的家裡,也就是說並非公務性質的見面,胡小天本以為還有其他同僚在場,到了地方方才知道只有許清廉自己。
許清廉的狀況一如胡小天想象中的狼狽,臉色不好看只是其一。臉上橫七豎八的抓痕,那是他老婆昨晚給他留下的印記。
胡小天佯裝吃驚道:“哎呀呀,許大人,您這是怎麼了?一夜不見,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許清廉對這廝恨得牙癢癢的。可今時不同往日,親眼見證胡小天的人脈之後,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咳嗽了一聲道:“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胡大人快請坐。”
胡小天笑眯眯坐了下去,接過許安送上的茶水,悠哉遊哉地品了口茶:“許大人這麼早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許清廉道:“周王千歲大駕光臨,咱們這些地方官理當有所表示,以免讓千歲有慢待之嫌,所以我特地請你過來商量一下,在殿下停留期間,咱們應當如何接待。”許清廉的這番話說得非常誠懇,形勢逼人,以目前的狀況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胡小天道:“許大人做主就是,我全都聽大人的吩咐。”
許清廉道:“胡大人和周王如此熟悉,一定了解殿下的喜好,我看接待周王千歲的事情還需胡大人出面。”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周王的喜好我雖然知道,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許清廉向胡小天湊近了一些,顯得頗為關注。
胡小天道:“其實你也明白,只怪那位夕顏姑娘不給周王面子。”
許清廉聽完這句話頓時明白了,想起昨晚慈善義賣時候周王的表現,顯然是看上了那個叫夕顏的女子,許清廉的心思不由得活動了起來。
胡小天道:“我得走了,家裡出了點事情,我還沒顧得上回去。”
許清廉故意問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胡小天道:“小事,昨晚遭了竊賊。”
許清廉有些誇張地啊了一聲又問道:“損失嚴不嚴重?”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損失不大,丟了幾件衣服,幾兩銀子,對了,昨晚慈善義募集到了不少的銀子,算起來修青雲橋的資金綽綽有餘了,我想等這些錢全都到齊之後,馬上著手修橋,許大人意下如何?”
許清廉道:“青雲橋的事情既然交給了你,就由你全權做主。”
兩人今天的談話算得上前所未有的和諧,可和諧背後卻始終在相互試探。
胡小天離開縣衙的時候聽到傳來哭泣之聲,卻見仵作李廣勝陪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胡小天看得真切,那年輕人正是義莊的夥計範通,胡小天攔住他們的去路:“喂,範通,你哭什麼?”
範通看到胡小天,趕緊抹乾了眼淚,抽了抽鼻子道:“胡大人,我們家掌櫃突然死了。”
胡小天聞言一怔,義莊的老闆朱延年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前兩天他和秦雨瞳前往那邊一起去驗屍,朱延年一直陪同左右,想不到今天就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仵作李廣勝答道:“啟稟大人,昨晚的事情,今晨我已經過去勘驗過屍體,應該是突發疾病,身上並沒有傷口。”
範通含淚道:“掌櫃身體一向好得很,我從未聽說他有病。”
李廣勝聞言顯得有些不悅,嘆了口氣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