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好。說你的人越多,豈不是證明你做過的事情就越多,總比碌碌無為,縮在殼子裡當縮頭烏龜要強,您說是不是?”
蘇宇馳笑了起來:“胡大人的這場病真是讓陛下操碎了心啊!”
胡小天道:“沒有人生來就是享福的,皇上也不例外,其實一個明君本該比所有人都要活得更累,只有君主鞠躬盡瘁。百姓才有好日子過,若是君主只懂得貪圖享樂。那麼十有**就會民不聊生。”
蘇宇馳笑道:“胡大人的話總是讓人耳目一新。”
胡小天道:“道理誰都懂,可惜天下卻很少有願意受苦的君主,其實退一步來說,一個君主若是無為而治,知人善任,也算是國家之福。最怕的就是既貪圖享樂,又任人唯親,好壞不分,忠奸不辨。”
蘇宇馳道:“胡大人好像有很多怨氣呢。”
胡小天緩緩落下酒杯道:“換成你是我,你一樣會心涼若水。”他嘆了口氣道:“我兩敗雍軍進犯。並沒有得到朝廷半點褒獎,反而落得諸多猜疑,攻下東洛倉,卻被朝廷好生責怪,說我主動挑起兩國戰火,擔心引火燒身,蘇將軍,你知不知道我初來東梁郡的時候,庸江水師提督趙登雲曾經勸我將東梁郡雙手奉送給大雍,這樣的將領在皇上眼中卻是忠臣良將。”
蘇宇馳道:“陛下聖明,有些時候並不清楚這裡的實際情況,聽到的情報難免有些出入。”他還是竭力維護朝廷。
胡小天道:“蘇將軍的人品和風骨一直都是我佩服的,在下一直都未想過和蘇將軍成為敵人。”
蘇宇馳微笑道:“同殿為臣,你我永遠都不會成為敵人。”他心中卻明白,他險些就成為胡小天的敵人,而胡小天應該也對他動過殺機。
胡小天道:“胡某做事一向以大局為重,縱然朝廷對胡某心存疑慮,但是胡某對朝廷的忠心從未動搖,蘇大將軍是國之棟樑,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一點我看得很清楚,否則咱們也不會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把酒言歡。”他這句話暗藏威脅。
蘇宇馳淡然一笑:“胡大人的贈糧之恩,蘇某謹記心頭。”
胡小天道:“大康若想走出今日之困局必須要大家齊心合力,蘇將軍以後坐鎮鄖陽,你我之間在望春江東西隔岸相望,應當守望相助才對。”
蘇宇馳點頭道:“蘇某正有此意。”
胡小天端起酒杯道:“咱們以這杯酒約定,以後一致對外絕不為敵!“
蘇宇馳內心一怔,就個人而言他和胡小天並沒有任何的仇恨,可是如果皇上讓他對付胡小天,那麼又當如何?以後是以後的事情,先將今日之難關渡過再說,他端起酒杯和胡小天碰了碰,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酒,蘇宇馳道:“胡大人,蘇某此次前來東梁郡和楊太醫一起前來,此番離去也想帶他一起回去。”自從那日失火之後,楊返虛就被胡小天拿下,到現在仍然不見蹤影,所以蘇宇馳才會提出這個要求,只是他心中也明白,胡小天對楊返虛的真實目的早已瞭然於胸,未必肯輕易將之放過。
胡小天微笑道:“那個楊太醫是個庸醫,蘇大將軍是否知道他的底細?”
蘇宇馳有些難於回答,若是說自己知道楊返虛的底細,那豈不是等於當面承認謀害胡小天之事自己有份參予,若是說自己不清楚楊返虛的底細,那麼胡小天又豈肯順順當當地將人交給自己?他低聲道:“皇上派他前來也是一片好心,至於他的醫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我既然帶他前來,也應當將他帶回去,至於他的所為,蘇某會據實上奏給皇上。”
胡小天道:“楊返虛乃是一個武功高手啊,他不是來給我治病,而是想害了我的性命。“蘇宇馳既然如此堅持,胡小天也不怕把話講明白了。
蘇宇馳面露尷尬之色:“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