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走入房間內。不由得感嘆道:“好熱!”連忙將披著的裘皮大氅脫掉,然後又摘下皮帽子掛在衣架上。
吳敬善道:“王聞友這邊準備得倒是充分。”
胡小天道:“我跟他不熟,聽說是吳大人的學生,這次我們都沾了吳大人的光。”
吳敬善心說不熟才怪,這一路之上你們兩個聊得如此熱乎,不知彼此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來往呢。吳敬善道:“胡公公,叫你過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剛剛王聞友說今晚在驛站準備了宴席為安平公主接風洗塵,同時也一同慶賀上元節。你怎麼看?”
胡小天笑道:“我只是負責在路上照顧公主的飲食起居,一切都以吳大人的馬臉是瞻!”
吳敬善焉能聽不出這廝是在回敬自己初見王聞友時候所說的那番話,馬臉是瞻?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兒,馬首是瞻才對!他可不認為胡小天會說錯話,根本是存心消遣老夫來著,老夫的臉雖然長了一點,也輪不到你說。
吳敬善乾咳了一聲,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沉聲道:“胡公公,文將軍和老夫都認為不宜大操大辦。這些表面文章還是少做為妙。”
胡小天道:“吳大人的意思是,這飯不吃了?”
吳敬善道:“老夫的意思是不用辦什麼接風宴,我等最重要的責任就是將公主平平安安送到雍都,其他的事情還是能免則免。”
胡小天道:“好啊!我最討厭應酬,不過這事兒你們不應該跟我說,直接對王聞友說就是。”
吳敬善道:“王聞友說是為安平公主和胡公公一行接風洗塵。所以最好還是由胡公公親自去說。”
胡小天點了點頭,心說這吳敬善看來是吃味了,要說這王聞友也是,搞得這麼高調幹什麼?這不是幫著老子樹敵嗎?本來吳敬善和文博遠就看我不順眼,這樣一來。老子更是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胡小天的目光投到文博遠臉上:“文將軍怎麼不說話?”
文博遠道:“倒是有話要對胡公公說,入夜之後,我會在安平公主所住的院子周圍進行嚴密佈防,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想要見到公主必須事先向我報備。”
胡小天笑道:“這話雜家倒是有些聽不懂了,難不成雜家去照顧公主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文博遠道:“在下肩負保護公主和各位大人的重託,離開京城之前,皇上對在下千叮萬囑,為了確保此行萬無一失,在下必須要採取一些必要的手段,還請胡公公多多配合。”
胡小天呵呵笑了一聲:“明白,明白!”看來這趟旅程必然不會順利了。
胡小天從吳敬善房間裡出來,本來想回去見龍曦月,走到中途正遇到了天波城太守王聞友,王聞友笑道:“胡大人是否安頓好了?”
胡小天笑道:“連自己房間門兒朝哪裡都不知道呢。”
王聞友笑道:“我陪胡大人過去。”
胡小天最初還以為自己的房間安排在和龍曦月一個院子裡,等到了才知道,文博遠將他的房間安排在小院之外,顯然是要嚴控他夜間隨意出入安平公主那裡,想起剛剛文博遠說過,入夜要見公主必須向他報備的話,胡小天心中暗罵,拿著雞毛當令箭,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惹火了老子,抽出烏金刀把你們這幫雜碎全都剁了。可胡小天也明白,姬飛花給他的烏金刀並不是真正的尚方寶劍,真要是砍了人,還是要承擔責任的,所以輕易不能出刀,出刀也不能讓人察覺到是自己幹得。
王聞友陪著胡小天來到房間內,笑道:“本來給胡大人安排的房間在公主隔壁,可是文將軍又說不妥。”
胡小天環視了一下房間道:“也不錯啊!”
此時驛館的人送剛剛下好的湯圓過來,王聞友道:“胡大人先吃碗湯圓墊墊肚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