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休止。”
胡小天雖然早就知道無間地獄的意思,可是聽權德安陰測測的語氣重述一遍。也感覺不寒而慄。倘若這《無間訣》也和權德安所說的那樣邪門,自己不學也罷。
權德安道:“三年五載,就算你能夠等得,雜家也等不得。”
胡小天道:“那該如何是好,我也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要不乾脆您別讓我當太監了,我好歹還有點治病的本領,要不你送我去太醫院,當個太醫如何?”
權德安緩緩點了點頭道:“怎麼雜家一早沒有想到這件事?”
“現在想到也不算晚!”胡小天滿臉期待,憑著自己的醫術在太醫院立足應該並不算難。
“晚了!”權德安突然揮出手去,乾枯如同鳥爪一般的右掌拍打在胡小天的頂門之上,胡小天駭然,張嘴想要大叫,卻感覺一股極寒的陰冷之氣從自己的頭頂直貫而下,他整個人瞬間被凍僵,口舌也麻痺起來,那股陰寒之氣源源不斷地貫入他的體內,權德安道:“你過去並無武功根基,若想在短期內有所成就,必須採用傳功之法,我現在就用傳功**將我的部分功力轉嫁到你的身上,你無需害怕,只需放鬆肢體,任我施為就是。”
胡小天凍得臉色都青了,牙關不住顫抖,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心中暗暗叫苦,這老太監不知練得什麼古怪的武功,就這樣傳給了自己,不知會不會產生排斥反應,排斥反應還不算最可怕的,若是練他的武功,練成了一個真太監,就算武功蓋世,那也划不來啊。武功是用來威風的,可命根子是用來爽的,一個人即便是天下無敵,威風八面,可是到頭來都不能爽一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胡小天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感覺周身產生了脹痛,這脹痛越來越明顯,到最後竟似有人在將他的肌肉面板一點點撕裂一樣,胡小天痛得百爪撓心,可惜又無力掙脫,腦子裡也漸漸變得混沌非常,突然之間忽然耳邊聽到轟!的一聲,彷彿整個腦袋突然就爆炸開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胡小天醒來的時候,室內一片黑暗,油燈不知何時也已經熄滅了,人死如燈滅,難道自己的人生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結束?
耳邊響起權德安的聲音:“你的體質比我預想中還要強上一些,不壞,不壞,受了我十年功力,居然不死,三天之後,就可以跟我修習了。”
胡小天感覺周身疼痛欲裂,渾身上下軟綿綿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他虛弱道:“我還活著嗎?”
權德安道:“活著!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為我去做,我怎麼可能讓你去死。”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權公公,宮裡來人了,說皇上傳您入宮去見他。”
權德安緩緩站起身來,低聲道:“你好好休息,過兩日我再來看你。”
胡小天道:“權公公,我的兩位朋友……他們只是想救我,並無加害你的意思……”
權德安轉過身去,一頓一頓來到門前,緩緩拉開了房門,正午的陽光隨著房門的開啟而投射到房內,胡小天閉上了雙眼,長久在黑暗中已經讓他不適應外面的強光。
權德安道:“那些事情你無需過問。”
新君龍燁霖靜靜站在御花園內,目光長久凝視著前方那棵剛剛盛開的桂花樹,花香正濃,隨著清風飄散在整個花園之中,這沁人肺腑的香氣讓他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不少。
新任左丞相周睿淵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君臣二人已經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龍燁霖終於打破了沉默:“你勸朕留下胡不為的性命?難道你忘了當初胡不為是如何待你,他不但協同那幫逆賊向父皇彈劾朕,而且陰謀害你,險些害了你的性命,難道所有這一切,你全都忘了?”
周睿淵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