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姬大打出手,你以為傳出去會好看嗎?”
婉兒無言以對。
霍小如心思縝密,考慮得遠比這小丫頭要周全得多,看到京兆府來人,她第一時間選擇離去,不是害怕捲入這場是非之中,而是擔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給胡小天帶去更多的是非。今天的這場紛爭全都因她而起,可這件事說出去卻不是那麼的光彩,她的身份只是一個歌姬罷了,胡小天的身份卻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正是出於對胡小天義舉的感激,所以霍小如才理智地選擇迴避,她相信憑著胡小天的智慧和背景應該能夠解決這個麻煩,如果自己勉強留下,只會讓現場的情況變得更加複雜。
莞爾撅了撅櫻唇道:“小姐,我覺得胡公子不但有趣而且還是個好人呢。”
霍小如淡然笑道:“他是好是壞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馬車忽然一個急剎,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車內的胡小天和徐正英猝不及防,兩人的身體因為慣性而衝向車廂前方,胡小天因為抓住車廂內的護欄及時止住了前衝的勢頭,徐正英就沒他那麼幸運,腦袋碰到了車廂前壁,頓時感到一陣頭腦發懵。徐正英穩住身形,拉開車簾,怒斥道:“混賬東西,怎麼駕車的?”
那車伕急忙勒住馬韁的原因卻是前方出了狀況,原本他們一直跟隨在一輛載貨的馬車後面,可前方路面上有一處損毀的凹坑,因為陰天下雨的緣故,拉貨馬車車伕一時不察,從凹坑駛過,車輪陷了進去,因為那輛載貨馬車載滿貨物,一時間車身失去平衡,向右傾覆,貨物灑了一地不說,馬車還將車伕壓在了下面。
搞清楚狀況之後徐正英擺了擺手道:“不用管它,咱們繞開就是!”
車伕點了點頭,揚鞭欲行,胡小天卻聽到風雨聲中傳來悽慘的呼救聲,他慌忙道:“且慢!”他推開車門下了馬車,看到前面一輛載滿貨物的馬車歪倒在道路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躺在地面上,他的左腿被壓在車輪下,身體周圍還有不少傾灑的穀物,那老者顯然受了傷,叫得異常悽慘。
可這京城之中人情淡漠,看到眼前情景竟然沒有一人主動上前施以援手,徐正英看到胡小天下車,他不知哪兒弄了把油紙傘,撐起來很討好地幫助胡小天遮雨,想不到胡小天居然脫去外袍,擼起袖子,向後面趕到的家丁揮了揮手道:“過來,幫忙推車救人!”
徐正英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
胡小天根本不答理他,已經帶著六名家丁來到那輛拉貨的馬車旁。
徐正英舉著油紙傘追了過去:“賢侄!賢侄!你是何等身份豈能為一個下人迎風沐雨?”在這個身份地位等級分明的社會,徐正英說出這番話並不奇怪,他的思維已經形成了定式,認為理當如此,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又怎麼可能去關心一個下等人的死活,看到阻止不了胡小天前去幫忙,又勸他不必親自去。
胡小天道:“此言差矣,人生來都是平等的,哪有高低貴賤的差別!”別看這貨平日裡耀武揚威頤指氣使得像個惡少,可骨子裡還是有著人人平等的概念,所以這番話衝口而出,在他看來原本很普通很正常的一句話,卻讓周圍的所有人為之深深震撼。
徐正英因為他的這句話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看到胡小天已經抵在馬車的後方幫忙。
梁大壯那幫家丁也被胡小天剛才的那句人生來是平等的話震撼了一下,可馬上這幫人就認為胡小天這句話根本就是荒謬之極,你生在大富大貴之家,生來就是公子衙內,我們生在普普通通的百姓之家,生來就是當奴役做苦力的命,人命天註定,什麼生來平等?平等咋不把咱們的位置互換一下?
梁大壯大聲道:“咱們一起用力把車給推上去!”他試圖叫人齊力將車推向前方,將老者從車下救出來。
胡小天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