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慚愧,我對他的傷情真得無能為力。”周文舉行醫數十年,經他手治好的疑難重症無數,所以才博得了西川第一神醫的名頭,可來到青雲之後,卻屢遇難題。見到胡小天之後,他方才見識到真正治療外傷的高手,只是還未來得及向胡小天請教,兩人卻都成為別人的階下囚,歸根結底還是自己連累了人家,想到這裡周文舉不禁內疚不已。
胡小天道:“周先生不是一直想跟我探討醫學上的問題嗎?今天剛好是個機會。”
周文舉痴迷於醫學,聽胡小天這樣說居然暫時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困境,驚喜道:“真的?”
胡小天道:“周先生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治病的方法叫做什麼嗎?”
周文舉道:“手術!”他對此記得可是一清二楚,胡小天那天救治萬家大少奶奶的神奇一幕至今在他腦海中迴盪,讓他震撼不已,驚喜不已,可以說胡小天開啟了他對醫學的全新認識,讓他突然見識到醫學領域的另外一個世界。
胡小天道:“我師門把醫學通常分成內、外、婦、兒幾大門類,當然還有細分,這各大門類都有所側重,又相互聯絡,要說分別,內科和外科的分別最為明顯一些,在我看來,先生所學的乃是側重內科的學問,而我所側重的是外科。內科是周先生所長,我就暫且不說了,我側重談談外科,外科常見的疾病分為五大類:創傷、感染、腫瘤、畸形和功能障礙。兩者最大的分別是內科一般用藥物治療,而外科用手術治療。說簡單點一個是開藥的一個是開刀的。”胡小天儘量將現代醫學做出一個最簡單的歸納,爭取讓周文舉理解。
周文舉緩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周某學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手術這個詞兒,也是第一次見到手術的過程。”
胡小天道:“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周先生不懂外科,並不代表周先生的醫術不如我,而是你從未接觸過這樣的門類,我在內科上的學問就淺薄的很,對於草藥之類的研究簡直可以用淺薄來形容。”胡小天只是自謙,他害怕周文舉這位西川神醫的面子上過不去。
周文舉道:“胡大人何必謙虛,遇到真正的急症,我真沒有什麼辦法。”
胡小天道:“周先生思維縝密,知識淵博,細緻入微是我不能比的。”
周文舉道:“胡大人雷厲風行,膽大心細,果斷乾脆,遇事冷靜,有條不紊。”兩人看似相互吹捧,可在事實上說得全都是肺腑之言。
兩人說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他們也意識到有相互吹捧之嫌。正是這種惺惺相惜和學術上的探討,讓他們暫時忘記了身處險境,心情放鬆了許多。
此時那床上的採/花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的頭動了動,似乎有醒來的趨勢。胡小天卻不希望他現在醒來,只等術前準備完畢,就可以對他進行剖腹探查了,假如採/花賊現在甦醒過來,勢必影響到手術程序,他未必能夠表現得那麼配合。其實手術中的麻醉問題一直都在困擾胡小天,他始終都沒有找到可行的麻醉藥物,在幾次的手術過程中,要麼趁著病人昏迷進行,要麼慕容飛煙幫忙點穴,但是點穴的方法雖然可以讓病人保持肢體不動,但是他們的痛苦卻未曾減少一分,可以說很多病人都是依靠自身頑強的意志力撐過來的。
當然對眼前的這個採/花賊胡小天可沒多少憐憫之心,疼死丫的活該,可真要是把這貨給折騰死了,他們幾個也得陪葬,那可就划不來了。胡小天道:“周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讓他睡過去,又或者有方法讓他的患處不再疼痛,也好方便我進行手術。”
周文舉道:“這不難!”他開啟一旁的針盒,裡面放著數十根金針,利用金針刺穴的方法減輕採/花賊的痛感,並讓他重新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