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的眼中,這位少爺是個喜歡折騰自己不懂享受的人,雖然恢復了神智,雖然能夠開口說話,可這腦筋仍然很不正常。對胡家來說,一個傻子即便是變成了一個瘋子也是可以接受的喜事,有了十六年傻子的經歷再壞又能怎樣?
翠雲湖畔遊人如織,湖水平整如鏡,水色碧綠,下午的陽光照在湖面上,銀光如錦。一排排的遊船畫舫正在湖心移動,驚起的鷗鷺不時從棲息的湖面飛起,舒展白色的羽翼,在春日溫潤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銀色弧線。
胡小天的目光被這春日美好的景緻所吸引住了,白雲倒映在湖面,他看到游魚在白雲裡穿行,鳥兒在湖水中飛翔。
一艘艘蘭舟和畫舫內不時飄出悅耳的絲竹之聲,偶爾會夾雜著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這樣美好的天氣裡,在深閨中悶了一個冬天的女孩兒也忍不住藉著踏青的名義出來透氣,湖畔上也有無數學子游覽踏青,也就是常說的體驗生活,當然其中也不乏富家公子打著體驗生活的名義趁機獵/豔。
有獵/豔的公子自然就會有懷春的少女,這樣的季節,原本就是個容易萌發情竇的季節,胡小天望著身邊擦肩而過的青春少女,或美貌嫵媚,或青春可人,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再想起和自己定親的李家女兒,據說癱瘓五年,而且容貌奇醜無比,剛剛因為春日景緻好轉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惡劣起來,真要是守著這麼一位癱瘓病人過上一輩子,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前方的人群突然變得慌亂起來,人們紛紛向兩旁避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踏響在春日溫暖的空氣中,青石築成的道路和馬蹄撞擊出極有韻律的節奏,道路兩旁霏霏細草在震動下微微顫抖。
一位紅衣小/妞騎在一匹胭脂紅的駿馬之上,朝著胡小天的方向狂奔而來,她一邊奔行一邊呵斥道:“讓開,讓開!”說時遲那時快,轉瞬之間已經來到胡小天的面前。
胡小天因為剛才正想著心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眼看駿馬就要撞在他的身上,那紅衣小/妞眼疾手快,雪白的纖手用力勒住馬韁,胭脂馬止住高速賓士的勢頭,不由發出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幾乎要原地站立起來。
馬蹄驟然落下,踏在青石板地面上發出蓬!的一聲巨響,距離胡小天不過兩尺的距離,當真是驚心動魄,如果那少女再有一刻的遲疑,馬兒肯定要將胡小天撞飛出去。
胡小天身後的家僕嚇得一個個面無血色,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這位寶貝少爺,如果少爺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尚書大人一定要將他們扒皮抽筋。
胡小天也被這突然出現的意外場面給嚇了一跳,抬起頭,卻見那少女身穿紅色箭袖對襟武士服,外披翠紋織錦羽緞斗篷,紅色燈籠褲,外罩鏤空金挑線紗裙,黑色薄底繡花馬靴,頭上束著垂鬟分髾髻,黑色秀髮分成兩股,結鬟於頂,不用託拄,自然垂下,束結髾尾、垂於肩上,宛如春燕之尾,眉目如畫,配上她的這身裝扮當真是嬌俏可人。
胡小天看到這小/妞,打心底萌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美女噯!因為曾經經歷的二十八年潛心工作和業務,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因為對自身婚約的不滿,因為陽光明媚的春日人心思動,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因為他壓抑兩世的雄性荷爾蒙起到了作用,所以這貨對美女變得格外敏感。
如果李家小姐生成這個模樣那該有多好?胡小天暗暗想到,我不介意跟你同床共枕,也不介意跟你結婚生子,平平淡淡悠閒自在地混上一輩子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那紅衣小/妞俏臉緋紅,因為剛才的一路狂奔,也因為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