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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什麼也別說。”我冰涼的手指輕觸他唇,制止住他要說的話,銀眸中彷彿水光流轉,動人心魄,微笑著道,“我們,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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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冷冰冰的色調,無天,無地,一面面散發出淡淡藍光的繁古銅鏡,倒映在其中的是一張世間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臉。無法形容的絕美,哪怕一根眉毛都無法更改的面容,闇昧幽深的眸中,閃過的是能動人心魂的淡銀水光。額際屬於混沌天尊的印記,神秘醒目。身上在藍色幽光下散發出淡淡銀輝的錦鍛長袍籠罩在身體上,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天地萬物都無法動其心的尊貴。
“這地方,你該沒有忘記吧!”
“請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也許以前我們認識,但是你既然身為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那麼就應該知曉我乃魔玉精魂,我有我的責任與使命,不可能再與你有任何糾葛。”
看著非墨沉靜冷峻的臉龐,前後完全不一的態度,我仍然保持著微笑。
非墨不耐的撇過臉,冷冷道,“汝乃此界創世神,應知此次神魔之戰的重要性,不是爾等可與之干涉的,勿要妄加參與。”
“當然。神魔之戰,我懶得參與,也沒興趣參與。”我贊同道。
非墨深深看了我一眼。“那就好。”說完便轉身打算離開。
“慢著。”
看著他停下的背影,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我與他的視線交織,嘴角的笑意逐漸隱沒,眼中,換上的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彌天覆地。
我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麼?”
被極度壓抑的恨,這一刻,被瞬間釋放,全部湧向了非墨,驚的他,竟踉蹌後退了一步。
我冷眼瞧著他可笑的反應,伸手從懷裡取出一方布帕。
紫色的布,血色的字,觸目驚心。
只塵寰二字,入了眼,定了心,疼的沒了知覺。
“這,是你最後的良知?還是,應該說是對我最後的情義?”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他唇白的幾乎透明,拳頭在身側握得死緊。我嘲諷的再次勾起了唇角,他是沒想到,我是真的這麼恨他麼。
接近他煞白卻依然沉靜冷然面無一絲動容的臉,我很輕很輕的說,“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話音落,帕子已碎成千萬,飄逝而去。
最後的一點,情,消失!
周圍,沉默了一陣。
非墨呆呆的看著飛散的碎布,手指微動,似乎是壓抑著莫大的痛苦,似乎是,想做些什麼,最後,卻仍然成拳狀在原位,只是,握得緊的泛起了突起的青筋。
瞬間我遠離了他,保持了禮貌的距離。剛剛的一切,彷彿從未發生。
“身為一個被你們挑中作為戰場的世界的創世神,在沒有你們那麼強大的力量之時又豈敢違逆什麼。不過,我現在是身為御弄影的身份,我想,我絕對應該有資格說些什麼。”
“我是否說過,你是我的東西。而我,最是討厭我的東西背叛。”
非墨不語,只是鄒著眉頭看著我。
“希望你不要我動手。自刎吧。”
清冷的藍光灑滿整個空間,一面面銅鏡邊緣泛出鑽石一樣的迷人銀色光彩,整個天地似乎都是透明的,看起來有著一種不真實的虛無感。
死一樣的沉寂。
半晌,非墨冷哼一聲,“荒謬。”說完即走。
我挑眉,似乎是我接下來的話會有多麼有趣般。“走什麼,你現在去也晚了。”
非墨眉頭一緊,轉過身,“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