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沒有擴張的野心,可否將東洛倉歸還?”
胡小天道:“君姐此言詫異。我雖然攻克東洛倉,當時的目的卻是用這種方法來逼退貴國大軍,攻克東洛倉之後,我就下令即刻退兵,如今東洛倉根本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我做不了主,歸還二字又從何談起?”
薛靈君真是服了這廝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明明搶佔了東洛倉。現在卻說東洛倉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薛靈君不由得感到憤怒。這廝是不是當別人全都是傻子?她臉上再不見絲毫的笑意,冷冷道:“說這樣的話又有什麼意思?”
胡小天道:“我知道你不會信我,君姐以為,單憑我們這些人能夠順利將東洛倉奪下嗎?”
薛靈君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其實始終困擾著大雍朝野,東洛倉城牆高闊。易守難攻,而胡小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之奪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有內應的緣故,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常凡奇挾持秦陽明的真正原因,在大雍一方看來。常凡奇很可能和胡小天早有勾結。她低聲道:“你是說東洛倉在常凡奇的控制之中?”
胡小天微笑點了點頭道:“東洛倉的歸宿並不受我的左右,君姐若是想要回東洛倉,應該找常凡奇商量才對。我個人沒什麼意見,只要他同意,我絕對不會反對。”
薛靈君暗忖,這十有**還是胡小天的藉口,可是一時間也無法從中挑出太大的毛病,輕聲嘆了口氣道:“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此次前來都是為了幫你,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你以後會追悔莫及。”
胡小天道:“君姐的這番好意小天心領了,小天向你保證,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影響到你我之間的友情,君姐始終都是我心中最為敬重的姐姐。”
薛靈君當然不會相信他的甜言蜜語,輕聲道:“可不可以安排我和常凡奇見上一面?”
胡小天道:“他在東洛倉,君姐若是想見他只怕要去東洛倉才行。”
薛靈君道:“秦陽明呢?”
胡小天道:“秦陽明被我暫時關押在東梁郡的地牢之中,我可以安排君姐和他見面。”
自從東洛倉被攻破之後,常凡奇和老孃一起就被請到了東梁郡,如果不是顧忌胡小天會對老孃不利,常凡奇早就跟他們拼了,可是胡小天利用老孃的性命要挾自己,常凡奇迫不得已做出了劫持雍軍主將秦陽明的事情,事實上已經成為大雍的叛國之將。東洛倉失守之後,胡小天也沒有讓人為難他,雖然將他們母子請到了東梁郡,可是並沒有對他實行監禁,而是好吃好喝伺候著。
常凡奇空有一身的本領卻無處發力,來東梁郡這段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圈,再不見昔日的威風和霸氣。母親雙目已盲,因為年事已高,頭腦多半時候都是不清醒的,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反倒因為兒子最近每天都陪在自己身邊而開心不已。也只有母親臉上的笑容才能讓常凡奇感到有所欣慰,什麼雄心壯志都已放在了一邊,再不想什麼功名利祿,只求能夠伺候老孃安享晚年,等老孃百年之後再考慮自己的事情。
常凡奇雖然反覆安慰自己,可心中的鬱悶並不是能夠輕易釋懷的,一來二去竟然得了一場大病。因為他生病,胡小天特地派了郎中過來,又派了兩名下人專門負責照料他們母子二人的飲食起居。
常凡奇病了半個月左右,方才漸漸好轉,他也聽說了長公主薛靈君前來出使的訊息,心中對未來的局勢有了一些期許,同時又有些忐忑,自己做過的事情只怕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雪後初晴,常凡奇在院落中默默舉著石鎖,他只穿了一件無袖的棉坎肩,一雙粗壯的臂膀肌肉虯結,練得正在入神之時,卻聽到房門輕響,卻是有人在外面敲門:“常將軍在嗎?”
常凡奇皺了皺眉頭,他聽出是胡小天的聲音,此前生病的時候,胡小天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