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方才互相簽下協議,紅木川由天香國名義上管理,但是南越國的百姓出入此地並不受到任何的限制,實際上等於是雙方共同使用這塊地方,而且他們也達成了一個默契,誰也不會主動改變紅木川的現狀。如今天香國將紅木川作為嫁妝,等於即將一手打破這裡的平衡。
廖元生道:“若是這個訊息公開之後,恐怕天下英雄更要趨之若鶩了。”
胡小天道:“太后是要挑起一場天下紛爭啊!”
廖元生道:“據我所知,沙迦、南越、西川各方對紅木川都是志在必得。”
胡小天道:“太后的用意如此明顯,別人未嘗不會識破她的本意。”
廖元生嘆道:“那又如何?焉知別人不會順水推舟,將計就計?天香國若是由著她這樣折騰下去,亡國之日已經不久了。”作為天香國的臣民,他對王國命運也不由得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胡小天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話,娘們當家,牆倒屋塌,看來女人在政治上的確有先天的侷限性,眼光不夠,格局太小,這個龍宣嬌也無法跳脫出自身的侷限性,他又問起藍先生也就是胡不為的事情。
廖元生道:“藍先生最近都沒在飄香城,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這段時間都在南陽灣。”
“南陽灣?”胡小天不禁皺起了眉頭,南陽灣乃是位於天香國最南端,再往南就是茫茫大海,從南陽灣到飄香城還有六百里的距離,難道胡不為故意避開此次招親?
廖元生道:“南陽灣集結了我們天香國最精銳的水師。”
胡小天因他的話而想到了胡不為從大康帶走的一萬名精銳水師將士,槍桿子裡出政權,任何時代任何社會多半脫不開這個現實,也許胡不為早就意識到,唯有將天香國的軍權牢牢控制在手中,方才可以保證龍宣嬌的統治。他低聲道:“廖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周默和蕭天穆的名字?”
廖元生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道:“從未聽說過。”
胡小天心中暗忖,周默在西川的時候曾經用過周霸天的名字,過去既然可以,現在仍然可以這樣做,來到天香國之後,興許他和蕭天穆都已經改名換姓。
胡小天取出自己根據印象手繪的兩人的畫像,過去的那點繪畫功夫到底還是派上了用場。廖元生接過畫像,看清上面兩人的模樣不禁一驚道:“這個人是狄振天!最近兩年深受重用,乃是南陽灣水師的統領。”他所指的正是周默。
胡小天對此早有了思想準備,周默啊周默,你們將我騙得好苦,從結拜到現在,老子連你們的真名都不知道,可以說胡小天對兩人曾經無比的信任,一度將兩人當成自己的手足一般看待,可最後卻被他們出賣,這種傷害是極其深重的。
廖元生只是認出了周默,至於蕭天穆他根本毫無印象。
廖元生又告訴胡小天,雖然抵達了飄香城,可還需儘快前往報名,應徵駙馬的截止日期就在八月十五,他此番特地帶了一塊鳳鳴牌過來,這令牌相當於出入各大官邸的特殊通行證,有了這塊牌子就可以直接進入各大行署官衙,避免排隊等候。胡小天接過看了看,這玩意兒倒是有用,相當於現代社會的VIP貴賓卡,看來任何社會,任何國度都有特權的存在。
廖元生離去之後,胡小天就叫上趙武晟一起去了鴻臚寺,等到了鴻臚寺馬上就明白為何廖元生會專程送鳳鳴牌給自己,但見鴻臚寺外人山人海,全都是過來報名應徵駙馬的人,因為距離報名截止日期還有兩日,很多人連夜就在門前排隊。
鴻臚寺也起到了第一關篩檢的作用,首先淘汰掉得就是年齡不符者,按照規定年齡要在十八到四十之間,然後要淘汰女扮男裝者,乍聽不太可能,可進來渾水摸魚的不少,單單是最近三天就抓起了十二個女扮男裝濫竽充數的。身有殘疾,外貌醜陋也屬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