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在酒庫裡待了三個小時,聊男人聊婚姻,什麼都聊。
溫酒這次堅持到了最後,竟然都沒有把自己喝倒,大概是她心事不如賀梨的重,失神看了好一會趴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安靜的女人。
賀梨喝醉了。
她這樣的性格,就算喝醉了都不鬧,安分躺著沒有動一下。
溫酒手指揉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正準備起來,叫保姆來酒庫把賀梨扶上去,一抬頭,先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看見,邵其修穿著薄薄的淺灰色上衣,長褲是同系列顏色,很居家的裝扮出現在門口。
要完,喝了人家的酒,還被正主逮個現場。
溫酒之前忘了這個點已經是下班時間,突然想,她裝醉不知道來得及沒有的。
而邵其修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記眼神早就掃過來了。
溫酒只能硬頭皮,揚起一抹笑容:&ldo;那個,賀梨姐醉了。&rdo;
邵其修看到酒瓶七七八八到處放的四周,眉頭一皺,很快又恢復了平和神色。
溫酒特別無辜地坐在一旁,每次她要是幹了壞事,就會這樣。
邵其修太過瞭解她的性子,視線深沉如海,開口說道:&ldo;你們兩個下午喝什麼酒?&rdo;
&ldo;突然來了興致。&rdo;
溫酒半眯著眼,唇角彎彎道:&ldo;邵大哥,你這酒庫不錯。&rdo;
邵其修只是看了她一眼,邁步走過來,手臂將賀梨從沙發抱了起來,離開前,出聲說:&ldo;找保姆要杯醒酒茶醒醒,等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rdo;
&ldo;哦。&rdo;
看他還能面不改色接受自己酒庫被弄得一塌糊塗,溫酒盯了男人的背影好一會。
賀梨很少喝醉,她是一個很謹慎細微的女人。
平時不會讓自己身處於不清醒的狀態裡,這次喝的太醉了,意識開始恍惚不清,半合著眼睛,視線朦朧只能隱約看到男人的輪廓在眼前。
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抬起手,勾著他的領口:&ldo;邵其修,邵先生……邵老公。&rdo;
女人紅唇喃喃,叫著他,這使得邵其修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將她的手指握緊,嗓音穩沉還能把控的住:&ldo;你喝了多少,告訴我?&rdo;
賀梨只是笑,到最後眼角摻出細碎的淚:&ldo;真是你啊。&rdo;
&ldo;是我。&rdo;
邵其修知道賀梨感情史乾淨,不可能在喝醉之下把他當成別的男人。
他動作溫柔,將美麗的妻子放在被褥之上。
柔軟舒適的感覺,讓賀梨腦海中神經不再那麼緊繃,她笑著笑著就開始說:&ldo;我們結婚三年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寡淡無味?&rdo;
他們夫妻基本上從不會談起此事,邵其修身軀越發靠近,帶著男士好聞的香水味,永遠都是這般從容不迫,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女人迷離的眼,像是終於在她身上找到了新鮮的樂趣:&ldo;知道生氣了?&rdo;
賀梨呼吸急促一下,眼眸卻是平靜的。
她感覺這男人真的很惡劣,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控訴一番:&ldo;三年了,你漫不經心敷衍著跟我的這段婚姻,邵其修,我想跟你分居,明天,不,今晚,我跟小九走……&rdo;
&ldo;她已經被我打發走了。&rdo;
邵其修意味深長地看著賀梨在平淡如水之下,也有波瀾起伏的一面。
他這樣的男人很壞,是從骨子裡就壞透了。
修長的手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