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別過臉蛋,算是回應他的態度了。
她雙腿縮在裙擺之下,身子懶散地靠在沙發手扶處,微微跟他拉開距離後,才把醫院這通電話接聽。
徐卿寒給她私人空間,低下頭,用紙巾將地上幾滴血擦拭去後,便站起來走開。
溫酒的談話並不費功夫,殷蔚箐就是在醫院見不到她,想讓她過來陪床。
她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還說:&ldo;媽,你要是臥床養傷無聊,一個護士陪不夠,我請四個夠不夠?&rdo;
殷蔚箐所有情緒盡數收斂,安靜半響,傳來的便是很輕呼吸聲,惶惶然的問:&ldo;酒酒……你是在嫌棄媽媽是個累贅嗎?&rdo;
溫酒輕嘲地扯了扯唇,她並不怕外面實施給自己的壓力,也不怕當初那三個億的負擔,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殷蔚箐這樣無休止的用母愛來綁架。
累贅倒是不至於,只是也會感到累。
她低低的說:&ldo;我今晚不過去了,你要不滿意看護的女孩,我幫你換別的。&rdo;
電話被嘟嘟結束通話,另一頭,殷蔚箐躺在病床上,憔悴的臉色完全冷下來了。
護士在旁邊屏住呼吸說:&ldo;殷女士,我幫你把晚餐端來吧?&rdo;
殷蔚箐沒有半點胃口,她情緒從悲中來,自顧自般輕聲問:&ldo;孩子長大了,就不聽父母的話了,我家酒酒小時候多乖啊……不來醫院看我,那肯定就是和教壞她的男人待在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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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先掛完電話,再給主治醫生打了一通電話。
花雙倍的錢,再找一名護士去陪護著殷蔚箐。
雖然心裡很清楚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還是這樣做了。
有時候,溫酒不禁會反思自己。
是不是一再縱容,才讓殷蔚箐這樣越發變本加厲。
她濃翹的眼睫毛掩著,指尖反覆來回點著手機螢幕,很用力,白皙的肌膚都有些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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