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
水哥也及時到了我的身後,冷冷地說:“行了行了,別在這裡逞什麼強。冷管家,沒別的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冷殘河說:“後天晚上八點,老家主壽宴上見。”
說完。他一拱手,轉身帶著四個張家軍離開。
我和水哥相視一眼,回頭看眼坐在我車裡的韓明玉,我覺得太不對勁。她坐在那裡,死氣沉沉的,呆呆地望著前方。
我悄聲道:“水哥,明玉阿姨這是生病了啊!”
他輕輕嘆了口氣,說:“只怕還病得不輕。走吧,你是準女婿,拉丈母孃回去吧!”
我無奈地笑了笑,他卻拍拍我的肩膀,說:“雨生,妮妮說得沒錯,情到真處只須惜,莫到生死兩茫茫啊!”
說完,他大步往自己車裡走去了。
我心裡充滿無奈,搖了搖頭,回自己車裡,啟動,向家裡趕去。
明玉阿姨坐在後座,一直默默的。我不時抬頭在內後鏡裡看她,她真的病得很重,一點活氣也沒有了。
我忍不住道:“明玉阿姨,你到底怎麼了啊?生病了嗎?”
她苦澀一笑,點了點頭,說:“程雨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海蘭,哦,聽張高說,她現在叫程雨蘭了,是你的姐姐。呵呵……”
我客氣道:“明玉阿姨,別客氣了。雨蘭姐一直很擔心你,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現在你回來了,就要好好養身體,然後母女倆再也不要分開了。她會好好孝順你、照顧你。很多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申明舉那個禽獸已經付出代價了,那天早上……”
我講了很多,她聽得淚水連連,掩面而泣,悽叫道:“好痛快!好痛快!雨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我從來沒感覺這麼痛快過!那些混蛋,惡人,以後都要遭報應的!雨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我把擱物架上的紙抽遞到後面去,讓她拿紙擦擦。
她擦著臉,仰靠在座位上,悽然又欣慰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雨生。張高說你奪走了雨蘭,是不是……你和雨蘭好了?”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阿姨,沒呢!雨蘭姐是個好女孩子,溫柔、懂事、堅強、純淨,她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子。有一個男孩子一直喜歡她,在等她!”
“呵呵……”她笑了,是那種為女兒驕傲的笑容,然後說:“你也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啊!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幫會。還阻止了張家向司馬揚晴的求婚。要是蘭蘭能跟著你,我這當媽的也就死而瞑目了。”
我心裡猛地震了震,說:“明玉阿姨,你說什麼呢?不能說死啊死的,要活著。活著才好。”
“唉……”她嘆氣搖頭,忍不住眼淚又緩緩而流,說:“雨生啊,阿姨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是的,阿姨生病了。絕症……”
我聽得腦子裡轟然一聲,馬上把車停到機場高速應急停車帶,扭頭道:“阿姨,你說什麼啊?這怎麼可能?你這麼年輕啊!”
水哥也是及時停在了我的後面,跳下車來。跑上前,連問我怎麼回事。
而明玉阿姨居然手在頭上一扯,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來。
我們驚呆了,她戴的是假髮,那絕症豈不是……真的?
看著我們。她流著淚,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語氣顫抖、絕望、無助,但卻需要傾訴。
我和水哥聽得驚呆了,心也揪緊了。
原來她年初就查出來宮頸癌中晚期了。先前一直沒當回事,覺得是自己陪睡的男人太多,只是慢性炎症而已。那時候雨蘭姐跟我還在雨蘭谷裡。
她在張高身邊,就是個洩慾的工具。張高因為雨蘭姐的事情,真沒把她當人,憑著自己的亢奮,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