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老二哥的實驗室裡,找了起來。
有時候經常去他的實驗室,對於他的工作習慣。我還是知道的。於是,很快找到了一大片的分子式解析圖,也找到了一管淡黃藥劑試液,應該是就是它了。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副手套。長及胳膊的那種,看起來是特殊型材打造的,手掌部分有黑煞狼牙的感覺,臂部有張高那種刺蝟刺。它已經成型了,老二哥取名為“麒麟爪”。旁邊有它的型材構造與鑄造手法。
看到麒麟爪,我已感動得眼睛都溼潤了。天才老二哥,你千萬要挺住啊!
我收拾了一下,然後致電司馬揚晴。
水哥這兩天和司馬揚晴聯絡比較多,兩個人還真是來電了。我也知道司馬揚晴的電話。這一打過去,她對我倒是不冷不淡,道:“程會長,這晚上打電話幹什麼?”
“為了你媽的駐顏針,吳博華老二哥已經徹底解決問題了,但他已經不行了,青山老師正送他去江城醫學院附屬醫院,你趕緊叫上你外公,叫上你媽!也許,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見你媽了。”
話到最後,我已經有些哽咽了。瘋狂的老二哥,我不想他死,希望他能挺住啊!他為我們做了很多事,他是個苦命人,他應該有善終的啊!
我話說完,司馬揚晴驚叫了一聲“天吶”,然後連應道:“好好好,我馬上,馬上!”
她掛了電話。
我已出了水哥的別墅了。只見趙峰正在發動車子,車上坐著柳條、雨蘭姐和閻妮,他們都要去醫院的。
柳條居然眼淚汪汪,對我大叫著:“雨生哥,老二哥能不能挺住啊?”
“我不知道!出發!江城醫學院附屬醫院!”我大叫著,跳上了自己的車。
我們離得比較遠,但也是一路闖紅燈過去的。
到達那裡時,老二哥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手術室門外,只有水哥、東方雲影、東方洪、司馬長風和司馬揚晴在那裡。
算起來,長洲半島離醫學院確實很近,如果她們坐私人遊輪橫渡長江的話,的確是不到十分鐘就能趕到。
沒有司馬晴空,這很顯而易見的意思了。一對情敵的狀態,一般都是相殺!
東方雲影用漂亮的口罩遮住了臉,臉上還撲了厚厚的粉,但很明顯,她流淚了。撲粉都衝出了深溝來。她坐在長椅上,傻傻地望著手術急救室。我們到來,她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司馬揚晴坐在母親的身邊,默然不語,但不時還是看水哥兩眼。水哥在對面坐著,一臉沉然如鐵,神情裡透著擔憂。
司馬長風和東方洪與我等打了招呼,也介紹了情況。現在,是東方長歌帶著整個醫院最精尖級的外科教授、心腦血管科教授在裡面進行手術,但老二哥的情況很不妙。
司馬長風說:“程會長,吳博華大腦主動脈破裂,恐怕希望也不是很大,你們要有思想……”
話沒說完,東方雲影猛地摘掉了口罩,尖聲吼道:“司馬長風,你他媽閉嘴!給我滾一邊兒去!”
那時,這高貴的婦人爆了粗口,淚流成河。她的那張臉已經皺紋密佈,還有青黑的斑點,看起來有些恐怖,但顯得是情真意切。
吼完,她竟然暈倒在了司馬揚晴的懷裡。
這門外也是夠亂的了。司馬揚晴叫了聲“媽”,便抱起東方雲影,找醫生去了。東方洪緊跟在她們身後。
司馬長風臉色很難堪,對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想了想。還是拉了拉水哥的衣袖:“你過去陪陪司馬揚晴吧?”
水哥抬頭看著我:“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我無言以對,水哥是性情中人,我能理解。
我只能對雨蘭姐、閻妮使了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