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拼盡全力攻擊,看他能扛到什麼時候。
確實,張高沒有主動出過手,只是閃躲中用雙掌、兩臂和腿腳硬扛著我一次次的進攻。
我拳拳到肉,腿腿中的,震得我自己骨頭都顫抖,拳腳生疼,甚至拳頭都打裂血了。
張高卻是咬著牙微笑著,扛著。這個變態,身上像鋼鐵一樣,他不怕打。
我像暴風雨一樣進攻,爆發我所有的攻擊素質,不知踢了他多少腳,打了他多少拳,次次往致命處招呼,他能避開,然後用別的部位扛過。
我恨我如此之弱,竟真的傷不到他一根毫毛。
過了一陣子,張高突然右手一伸,抓住我的脖子。竟然將我高舉起來。他身高臂長,力量巨大,我像一隻小雞仔。
我馬上兩腳連踢他的小腹,可他左手兩擋,然後右手一甩。
媽的,我飛出去了!
至少四米多後。我重重地砸在一隻吊著的拳擊沙袋上,落到地上,差點暈了過去。
再看張高,淡淡微笑,理都不理我,轉身望向訓練臺上。說:“侍恆,可以結束了。”
訓練臺上到處是血,連牆壁上也是。血背暴龍已經體力不支,但還在瘋狂地擊打侍恆,聲聲狂叫,嗓子已啞掉了。像一頭悲傷中不放棄掙扎的野獸。
侍恆很輕鬆地閃避著,根本沒有和毛彪交手,連擋都不擋。他聽到了張高的命令,一點頭,騰空一記掃旋腿。
媽比的,這是什麼腿法?騰空之後。空中連轉720度,攻擊之右腿開啟,一腳抽中毛彪的左臉。
毛彪幾乎被掃得是飛了出去,橫栽三米多才一頭栽倒。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兩手撐著訓練臺,血流洶湧,爬了一半,終於還是倒了下去,昏迷,人事不省。
“彪子!!!”我大叫著,爬起來往臺子上衝去。
侍恆居然冷道:“林渣雨,我出手是有分寸的,毛彪不會傷得太重的,醒來估計不會腦殘。呵呵,當然,他拒絕三百萬的票子,還拼了命保護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後媽。已經夠腦殘了!”
張高微笑道:“也許,毛彪喜歡他後媽呢?”
我已衝了上去,扶抱起毛彪。他氣若游絲。雙眼在流血,兩拳血都止不住,好多地方只有骨頭沒有肉。
聽到一主一僕的聲音,我怒叫道:“你們閉嘴吧!以為誰都像你們那麼無恥!這個仇恨。老子記下了,無限期要找回來!毛彪要是生命不保,侍恆雜種,我要你拿命來還!”
我背上了毛彪,朝著臺子下奔去,瘋狂向門外跑,不斷大叫著:“彪子你挺住,老子要帶你回家,你挺住啊……”
毛彪比我高啊,我的力量不缺,但他的雙腳只能拖在地上,上身壓著我。像是死了一樣,兩隻拳頭的血在不斷地流著,流得讓我心急如焚,狂躁不安。
上樓去,坐專用電梯下樓,背起毛彪往酒店外面衝去。路過停車場。一輛計程車剛好下了客,正打算離去。
我叫了司機等一等,他卻一看血淋淋的毛彪,嚇得搖頭罵道:“混社會的死衰仔,死了才好,可別死在我車上!”
“誰他媽混社會了?”老子氣火騰騰。揹著毛彪突然加速,擋到車頭上,狂叫道:“不拉你就從我身上軋過去!”
“你神經病吧?滾!”司機大罵,然後轟起了油門。
我將毛彪往引擎蓋上一甩,跳過去,左手伸進車裡抓住他衣領就是一記右拳揍進去。
司機當場被打得臉開花。慘叫起來。
我將他踹到副駕駛上,吼道:“別他媽想跑,老子會宰了你!”
然後把毛彪弄上後座,我跳進駕駛室裡,吼道:“給老子指路,要最近的醫院!”
司機捂著臉,嚇懵了,趕緊給我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