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哪裡開,我知道……必須是特別行動小組的關押審訊地唄!當然,七彎八拐之後,我什麼方向感也沒有了。
只不過我一上車之後,便掏出手機來,想給老混蛋發求助資訊,或者找柳長久也行。反正,老混蛋雖然聯絡不上,但他卻能給我解決問題,默默無言愛徒如愛子,有時候我都覺得他要是我爹的話,挺好,但我可能會恨他。因為遺棄了我。
而柳長久呢,拉哥手底的地鼠之首,在南方都能找他呢!找到他,他都解決不了,但能找到拉哥的。幾乎無所不能的拉哥,人脈那麼廣,不可能不幫我。
然而,一看手機,我有點鬱悶。這坑啊。沒有訊號!這移動牢房或許又是個特製的訊號遮蔽器。
黑暗的空間,無聲的空間,我只能鬱悶地待在裡面,感覺車速越來越快,不時把我甩得東倒西歪。那張獨椅上根本坐不住。
空間裡顯得很悶,人家也許怕我冷,給我開了空調,暖暖的,但空氣流通並不好,漸漸讓人感覺有些壓抑、溼氣濃重,呼吸很不好受,甚至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
頭昏腦脹,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樣的空間裡,簡直就是一種軟折磨。
偏偏開車的人太特麼坑了,東一盤子西一盤子,轉得人暈頭轉向,腦袋都要炸了。
不過十來分鐘,我一身的大汗,感覺呼吸進肺裡的都是熱烘烘的水汽,氧氣太少了。
我不得不脫了衣服褲子,才感覺好受一點。
我大叫著,拍打著和前面的隔板,發現那竟然是他媽鋼鐵的。前面的人聽見了,但沒鳥我,氣得我亂罵一通,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我無奈而狂躁,待在裡面,竟然擔心起董凱旋來。小黑龍,他會不會受得了啊?我身體素質比他強多了,但已經想吐了,他呢?
唉,可憐的小黑龍。跟著我過了些好日子,但到底現在又不好了。才揚眉吐氣,又身陷囹圄。我這個雨哥,當得並不稱職。
沒多久,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胃裡翻騰得厲害,要吐了時,空氣漸漸降溫了。
我感覺很舒服,因為車子也開得很平穩了。
然而,直覺告訴我,接下來又會是另一種軟折磨。我趕緊將身上的汗擦個乾淨,衣服褲子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很快。直覺成了現實,空氣溫度越來越低,直向0度逼近的節奏。
艹他大爺的,這車的空調也是特別為特別行動小組的犯人設定的嗎?
冷啊,冷得渾身發抖。我趕緊將衣物全部擰乾,穿在身上,但那已不頂用了。
不到五分鐘,我已如同掉進了冰窖裡,衣褲凍得硬梆梆的,整個人像包裹在硬殼子裡,失去了活力,車速加快,晃盪,我就在地上滾來滾去,撞得嘣嘣直響,七葷八素,一頭的包。
我撥出了氣,在鼻孔裡就特麼凝華成冰霜了,感覺好難受。最後鼻孔都堵了,只能張嘴呼吸,像個黑暗中的傻逼。太冷了,這種折磨真特麼要命。
得到這種待遇,不是我特麼日了狗了,是狗日了我!
就在凍得感覺心跳都要停止時,感覺全身細胞都成了冰粒的時候,車已經停了下來,空間裡有個聲音響了起來,冷冰冰的:“林雨,槍在哪裡?”
“沒槍~~~”我拼盡全力吼道,聲音地顫抖得很厲害,太冷了。
“你的劫匪同夥都有誰?”
“不認~~~~識~~~~他們,不是同~~~~夥~~~~”
“他們落腳在哪裡?”
“老子~~~不知道~~~~老子是……冤枉的!你們有~~~本事就查他~~~們去,別~~~整我!”
“呵呵……挺硬,你沒有再開口的機會了,呵呵……”那個聲音笑了笑,很乾澀,“所有情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