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慘了。褲子被鋒利的鋼錐子掛破成了鬥牛士的破條腰裙,兩條腿血淋淋的,一路上血水滴落,看得下面有人啊啊亂叫不已,顯然是暈血。
兩隻高階牛筋底的皮鞋底,也被刺穿了。腳心都出血了,疼得要命。
這慕容宏基裝逼也裝得……嘖嘖嘖……太狠了點。
還好囚籠只有三米高,我爬到上面的時候,兩腿流血,全場不少有驚呼起來,居然說我上去了。上去了。媽的,激動個毛呢?
我站在上面,全場眾人皆小,我自突出無比。
我迅速在那頂上的右角先狠狠跺了幾腳,然後去其餘三個角上也狠狠地跺了跺,都跺得角縫微微開裂。這已經夠了。
最後,我衝向了頂面的正中心點,近前之時,突然騰空起來,全場眾人跟著“啊呀”一聲,音未落。我已狠狠落下,褲子布條都飛起來了,雙腳重踏在中心點上,震得兩腿麻脹脹的。
然而,也許我踏得不夠準,囚籠未能開啟。腳底鮮血和腿上的落在透明的玻璃頂面上,炸成血花似的,赫然醒目。
我又連續三次退開,三次衝向中心點上空,騰起來,狠狠落地踹,依然沒有成功。反而大金鍊子在下面高聲嘲笑:“跟你媽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能行嗎?別玩兒了,省點力氣了吧你!別剛才傷了腿動脈,掛了就可惜了,還有個水晶球沒發揮效力呢!”
可他話音落時,我第五次落踹向頂面中心點。
這一次,踏對了。
只聽“崩”的一聲。正前面的玻璃面上、左、右三方稜角崩開,緩緩地向舞臺前方砸去。
頓時,全場齊“啊”一聲,突然就安靜了。玻璃面狠狠地砸在舞臺面上,轟咔一聲,地面震顫,它碎成了無傷害碎片,鋼錐全都深扎進木地板裡了。
我已累得雙腿抽筋,感覺骨頭都震碎了似的,似乎肌肉都震得離開骨頭了,全身汗透了。站在頂面上,雙腿血流如注,掃望四方,情不自禁一抹額頭的汗水,用力一甩,吼起來:“都傻了是嗎?”
頓時,人群歡呼如潮,掌聲雷鳴而響。
交響樂適時響起了《勝利進行曲》,全場氣氛直接爆棚。
我站在那裡,承受著所有目光的仰望,接受著攝像機、手機等工具的聚焦拍攝。
近四十米開外,張高狠毒地盯著我,突然一甩手,轉身離去。侍恆也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馬上轉身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人們忽略了這個超級裝逼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這裡。不知是誰帶了頭,竟然很多人跟著打起了有節奏的拍子,齊吼道:“三隻水晶球!三隻水晶球!三隻……”
張武陵仰頭微笑,臉上的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見了,對我豎起了雙手大拇指。
我的腳下。慕容宏基站起身來,臉上紅潮漸漸退去。他仰望著我,威嚴的臉上漸現出欣慰的微笑。這個比當年謝賢更英挺更有大佬範兒的男子,他的笑意更顯得俊逸非凡。
慕容冰川頭抬了起來,蒼白美臉上紅暈仍在,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也隨父而抬。望著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我驀然之間有些恍然,好像……他的眼底在抬頭一瞬間有一絲笑意,又似乎沒有,也許是我累過度,花眼了吧?
說實話。剛才一系列的行動,確實太浪費我的體力了。我累得一屁股坐在頂面上,身下一癱血,呼呼地喘起了氣。有血流,傷口痛,但我熟知人體,知道沒傷著動脈,頂多是場面感人、震撼一點罷了。
臺下的節奏掌聲沒停,呼聲沒停,依舊是:“三隻水晶球!三隻……”
遠望出去,咦?慕容冰雨和周清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進門的白毯上。女神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周清泓的笑容裡透著些許的生硬。
而張高只是回沖了不到十米。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