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姜予內心不願意,可到這個份上,她已經不能說什麼,她在公司雖然是個管理者,但她始終要聽從公司更高階別的安排,如果她堅決不同意,那就是跟章琰坤對抗。
雖然他們小組就像家人,如果他們願意去協助章茜妮,她也沒有幫人拒絕的理由。
梁秋有句話說得對,別太在意,放寬心。
想通了這一點,姜予說:「秋姐,那你去找他們談吧,看他們的意思,我的話,不替他們做決定。」
「行。」梁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會找他們說的。」
——
梁秋跟她說的事,姜予沒在群裡說,她不希望自己的『捨不得』給小組任何一個人帶來壓力。
如果周涵或者其他人答應了梁秋的請求,那也只是算工作的正常變動。
大概是章茜妮這個專案已經立項成功,她自己不大願意跑腿,很多事情等著人處理,所以梁秋對這個事情也比較著急。
隨後就找了周涵和俞哲辰聊。
而結果也比想像中快,周涵答應了協助章茜妮,而俞哲辰沒答應。
對於這個結果,姜予也沒什麼可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她不能替任何人決定。
俞哲辰看出來她下午不大高興,不問也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晚上下班後他買了啤酒,還買了宵夜。
宵夜買的是金大旁邊的那家港式甜品店的糖水,姜予曾經帶他去過幾次,他記住了。
兩個人坐在陽臺上,一邊吃著宵夜一邊聊天。
「今天秋姐找我聊過。」俞哲辰忽然說。
姜予戴著手套啃著雞爪,「我知道,她跟我打過招呼。」
「對於他們的做法,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姜予笑了笑,「能說什麼?公司是他們的,不是我的,我能做的,要麼忍著,要麼走。」
這段日子,章琰坤和章茜妮父女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他替姜予不值,「你能力很強,完全有跳槽去更大更好更公平的平臺的底氣。」
姜予吃了雞爪,摘下了手套,端起啤酒喝了一口,「俞哲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在金融圈,不缺像我這樣的人,而比我優秀,比我能力強的大有人在。再說了,跳了槽去別的公司,也未必能比現在好。」
姜予偏頭看著她,「俞哲辰,你知道我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在銀行,做櫃員,當時找工作的競爭很大,能夠進銀行,對於我們雙非一本來說,已經是不錯的選擇,我也以為是的,但進去後我發現我根本不感興趣,我覺得很枯燥,我的內心不甘於此,煎熬半年後我離職了,去了一傢俬企,這傢俬企當時處於起步階段,老闆天天畫大餅,我年少無知,竟然還信了,每個月明明拿著三四千的工資,卻比誰都努力,公司裡總共十幾二十個人,老闆的親戚佔了一半,光是想想,你都能想到那種環境有多窒息,這家公司當時想要找投資,還是我負責去做的bp,我以為我做的bp很不錯,一定拿得到投資,後來人家投資公司的人過來,隨便就挑出了無數毛病,公司自然沒融到資,而我也離開了公司,因為在那傢俬企的工作,我第一次接觸到了風投,我其實挺感興趣的,但這個圈子門檻太高了,好點的vcpe都只招985甚至藤校畢業生,還有不少碩士博士,我最後只能勉強進入一家fa公司,在那家fa公司,我認識了章總,當時有個專案跟他合作,那是我畢業後兩年的事了,這個專案結束後,章總問我願不願意到他公司去,於是我就來了,從章總的助理做起,我對這個行業感興趣,對工作內容也很感興趣,我每天都很有幹勁,畢業兩年,焦慮迷茫了兩年,我終於找到了歸屬。章總算是個不錯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