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都是一變,就彷彿被雷劈中了一樣,簡直怪異扭曲到了極點!
囚奴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掃向最先進屋的百里鳳,胡狸更是一把攥住百里鳳的衣領,怒吼道:“是你!”
百里鳳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胡狸的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咬牙切齒道:“你去而復返,就是為了做這禽獸不如的事!”
百里鳳申辨道:“我是怕子曰在浴桶裡睡著了,所以才急著回來看一看的。誰想到……你他媽別扯著我,快看看子曰怎麼樣了吧!”
百里嵐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想要扯張被子將赤身裸體的孔子曰蓋上。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等觸碰到被角,便被囚奴強行壓住,拉回,不許他靠近孔子曰一寸。
接下來,屋子裡炸開了鍋!
百里鳳怒吼著拍碎了窗樞。想要去追那個“強Jian”了孔子曰的“畜生”!
胡狸腦袋一熱,誤以為百里鳳是要畏罪潛逃,掄起椅子就去砸百里鳳的後腦!
百里嵐一心想要將孔子曰包裹起來,屢次將手伸向那張被孔子曰壓在身下的被子。
囚奴卻不想讓任何人接近孔子曰,怕引起孔子曰“不好的回憶”。
屋子裡打打鬧鬧雞飛狗跳。每個人都瞪著憤怒的眼睛,恨不得活剝了彼此的皮!
孔子曰咬著下嘴唇,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扯出被她壓在身下的被子,將自己從頭裹到腳。她蜷著身子,在被窩裡悶出三個字,“別打了。”
屋子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連人類細微的呼吸聲都察覺不到。
半響,百里嵐面色慘白地問:“子曰……你……你可看見傷你的那個人?”
孔子曰此刻連捅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咳……是用刀捅了自己的心口窩,別想歪了,她已經知道,用手指頭是捅不死人的,但卻能丟死人!
她多想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就這麼躲在被窩裡一輩子不出去。但是,那四個男人似乎非常執著地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為她報仇雪恨!
孔子曰不想將事情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她一狠心,由被子裡伸出自己的右手,將那根染了自己落紅的中指豎立在四個男人的面前。
被窩裡的孔子曰不曉得被窩外那些人的表情,被窩外的那些人也無法體會孔子曰此刻的心情。
詭異的沉默中,就聽百里鳳突然撕心裂肺地吼道:“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畜生!
不但蹂躪了子曰,還弄傷了她的手指頭!”
被窩裡的孔子曰真想一把掀開被子,衝著百里鳳咆哮道:去你媽地蠢貨!不是採花賊,不是畜生,是老孃自己捅破了自己的Chu女膜!你他媽地不要再扯著脖子到處喊,否則老孃殺你全家!
雖然孔子曰身體裡的惡魔在叫囂,但那惡魔並沒有突破她厚厚的臉皮,將這些心裡的咆哮喊出來。那惡魔只能折磨著孔子曰的靈魂,讓她的精神飽受摧殘。
被窩外的百里鳳似乎還想要吼些什麼,卻被明白過來的胡狸一把捂住了嘴巴,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出了事實真相。
胡狸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所有人聽見。
一時間,每個人都變得呆滯了,沉默了,詭異了,顫抖了……
此時,四個男人的腦中一片空白,眼睛卻不由自主盯著孔子曰的那根手指頭,為上面的血漬而觸目驚心。那血,鮮紅,溼潤,嬌豔奪目,刺得他們的眼睛生疼,心裡發顫。
此刻,每個人都已經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受,到底是應該為孔子曰沒有失身於他人而竊喜,還是應該為她這種……這種……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舉動而抱頭痛哭?
說實話,如果她想要,他們會給,真的會給。
可她……可她……可她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