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注意到旁邊的屈突申若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六郎可是懷疑她的身世?”
乍聽得這麼一句,李賢立刻從沉思中回過了神,隨即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我的生辰便是永徽五年十二月十七,她只比我早幾天。這聽上去就巧合得緊。再說,和煙兒比起來,她看上去竟是更酷似姨娘。你說我怎麼能不疑?”
先頭關於李賢的身世風波曾經傳得沸沸揚揚。屈突申若自然不會不知道。可即便如此。她聽李賢明白無誤地傳達出這麼一個資訊,還是不禁悚然而驚。想到榮國夫人一見到人就硬是留在了身邊。只怕是早就有了一定的猜測,即使聰慧如她,也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
“總而言之,又沒有證據,天塌下來也反正有老外婆在,我才懶得管!”
李賢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出手抱住了屈突申若的腰。這年頭大唐地審美觀還沒有那麼變態,大姊頭雖說比尋常女子豐腴些,但這腰肢上卻沒有半點贅肉,入手結實卻不乏彈性,最是一種愜意的感受。
“明兒個就回去了,等我參加完朝會從大明宮回來,大夥兒在後院燒烤怎麼樣?”
對於李賢層出不窮的新花樣,屈突申若早就領教過多次,卻不料想他開啟死結之後這麼快就故態復萌。她亦不是那種羞澀的女子,任由他將腦袋擱在自己地肩膀上,聲音變得慵懶無比:“好啊,只要某人不怕別人罵偷懶,我當然樂意奉陪!你不在這些日子,哈蜜兒已經是排練了一場新舞,那些挑選出來的舞伎等著在你面前演上一場呢!”
“這是不是太招搖了?”
李賢聞言不禁有些猶豫。老爹和太子都病著,他和三個妻子玩鬧一下不打緊,若是連歌舞都拿出來了,豈不是真真正正的沒心沒肺?
“怕什麼,這是天后陛下也過了眼的,除了舞伎之後還有歌姬,過幾天會送到宮裡給陛下唱歌解乏,你先檢查一下她們地排練結果,有誰能夠說不是?”
有了屈突申若這樣一句話,李賢頓時精神大振。眼下這種狀況,一味的愁眉苦臉實在是於事無補,還不如首先拿出無憂無慮的興頭來!於是,他重重點了點頭,少不得抱著這位年長自己好幾歲的妻子揩了一回油,等到夕陽西下之後
雙去前廳用餐。
就在這邊傍晚,連日在雍王第找不到李賢蹤影地人終於看到了大隊車馬停在門前,緊跟著就看到久違的李賢一家子施施然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這光景,雖說連日的等待頗為疲憊,但還是有不少人整理官服三兩步衝了上前,預備把自己好好包裝一下介紹出去。
“諸位!”
前頭有霍懷恩攔人,李賢就在後頭笑吟吟地衝著眾人拱拱手:“勞煩諸位在這裡等了我好幾日,實在是榮國夫人身體不適,所以我在外頭住了幾日。大家地意思我都明白,國有大事自當齊心協力,不過也不必太過緊張。吉人自有天相,昔日袁天罡真人曾經為父皇和太子看過相,道是他們皆為有福之人,只要過了這一道坎,將來必是一帆風順!這天色已晚,只怕再過一陣子就是閉門鼓,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見眾人聽了他這話雖說各有各地表情,卻仍是不情願散去,他便又補充了一句:“之後我自會住在家裡,大家有事但可明日再來,何必一定要彼此都沒趣?”
此話一出,那放眼看去一片青綠地人們方才漸漸挪動開了步子,三三兩兩地散去。直到這時,李賢方才鬆了一口氣,偕同賀蘭煙三人進了門。一到前院,便有總管和幾個管事迎了上來,個個都是彷彿見了救星似的,痛訴這幾天地悲慘境遇。
“被人堵了門沒法出去採買?”
李賢還沒開口訓斥,許嫣就先接上了話頭:“你們怎麼這般軟綿綿的,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笑話!正正當當出門,難道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