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理。晚綠調養了兩日,雖然還是面色慘白,不能自主行動,但比之前要好的多了。
晚綠看見冉顏,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冉顏出手制止,她跽坐在榻前,指頭併攏,捏住晚綠手腕的脈博。
把了一會兒脈,才稍微鬆了口氣,“恢復的很好,喉嚨還痛嗎?”
晚綠搖了搖頭,聲音暗啞,幾乎只有吐息的聲音,“不疼了。”
冉顏頓了一下,心想現在晚綠身體情況穩定,應當可以問些事情,“晚綠,你可還記得那是想殺你的人是誰嗎?”
提起當時的事情,晚綠漂亮的鳳眸中蒙上一層恐懼,想了半晌,卻搖搖頭道,“沒看清臉,剛開始……在那位郎君身側閃了一下,怕他發現娘子,便從木香棚附近繞到另外一個方向,躲在假山後,無意間聽見兩個女子密謀,要陷害秦四郎,結果被發現了,還沒來得及呼救,便被人從腦後砸了一下……”
晚綠的喉嚨還沒完全恢復,說著說著,已經發不出聲音來,只有說話的氣息。
冉顏拍拍她道:“不要說了,待身子好些,一併說來。”
晚綠是個急脾氣,眼下有口不能言,急的要掉淚,艱難的道:“鐲子,我見過那個鐲子!”
“不要急,我問一句,你只管點頭搖頭便是。”冉顏知道晚綠識字不多,根本無法用書面表達,就用了這個法子。
晚綠點點頭。
冉顏問道,“你說你見過兇手腕上的鐲子,是這樣嗎?”
晚綠再次點頭,似乎也在回憶那鐲子的主人,她只隱隱記得最近在哪見過,卻不知是傷了腦袋,還是記憶太淺,就是想不起來那是誰,畢竟蘇州城的女子,喜歡戴玉鐲的太多了。
“是在我病癒之後見過嗎?”冉顏猜測,如果那個鐲子不是非常名貴,或者極其特別,一般人對於一隻普通的鐲子不過有太深刻的記憶。再說,從前晚綠大多時間都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她,能見到戴鐲子的人,也只有在冉府的一些人。
晚綠激動的點頭。
最近?冉顏腦海中飛快的搜尋最近見過的女人,先是把範圍放的很大,這段時間上過幾次街,可在大街上晚綠總不會盯著別人的手腕看。除此之外,女人聚集的地方,只有殷府了呀!可那次是她病癒之後,第一次去殷府,晚綠的意思是之前見過……
“彩秀館!”冉顏突然想到這個地方,韓山和那侍婢之死,都是要嫁禍給秦四郎!
“對!對!”晚綠激動的竟然不顧嗓子的疼痛,出聲附和,最終卻只發出濃重的吐息聲。
冉顏再次回想那天在彩秀館裡遇見的人。
晚綠好像想起什麼,眼眸一這,急切的吐息道,“翠……眉……”
“翠眉?”冉顏念出這個名字,慢慢記起彩秀館裡那個叫作翠眉的樂妓,那個女子通身都是溫婉的氣質,生的極為白淨,清秀溫婉,低眉順目,她的五官都是小巧玲瓏,卻沒有一處突出,冉顏現在回憶起來,只能記住她整體的感覺,卻忘記了具體長相。
翠眉白淨的手腕上便帶著一隻潔白的玉鐲,質地上等,宛若羊脂,當時冉顏還覺得這鐲子極配她的氣質,想來晚綠也是因此有些印象。
那天,翠眉極力躲避冉顏的診治,強調自己是樂妓,並不賣身,可她似乎是已經染上了梅毒。
“你在殷府除了聽見她們密謀陷害秦四郎,還聽見別的嗎?
冉顏轉而問道。
晚綠搖搖頭。
冉顏繼續追問:“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可熟悉?”
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曾經與殷晚晚是好友的緣故,冉顏心裡不希望那個人是殷渺渺,如果她真的篤定自己的妹妹被秦四郎所害,因此復仇,也是有很大的可能性。那是她提出捉迷藏之後,眾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