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必死無疑。
蕭鉉之面色有些蒼白,薄唇緊抿,眼中有淚水不受控制的溢位。
東陽夫人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幾如吐息,“早已及冠,堂堂男兒,哭什麼。”
天色已經擦黑,蕭府的門前點了燈籠,晚間預示著要關閉坊門的鼓聲傳來。
東陽夫人抬手,似乎是想摸摸蕭鉉之的臉,然而最終卻只是輕觸他下顎便又頹然落下,清淺的目光中隱含著一種淡淡的複雜情緒,“你我……這母子的緣分……來的不合時宜,我沒有好好……對你,不值得你悲傷。”
“母親為我做了許多,我知道,母親是想為我在蕭氏謀一席之地,而不是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存在。”蕭鉉之從來不曾想過,母親還會關心自己,陡然之間逆轉了他的認知,那種震撼令他到現在才有些反應過來。
剛剛明白,卻已經失去。
“我從未問過……你是否想要這些,只是覺得……你我……畢竟母子一場,我理應為你……做些什麼。”東陽夫人目光漸漸有些渙散,她嘆息一聲,喃喃道,“替我做件事吧……求宗族放了我……放了我……”
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最終彷彿被晚風吹散一般,杳無痕跡。
冉顏站在石階上,能清楚的看見東陽夫人一向清遠面上泛起了似有若無的笑。
東陽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