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畢竟已有數十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了,人人安居樂業。”自從鐵血手腕的先帝繼位以來,就無人敢犯邊境。
“真好呢!”她不禁感嘆,要知道曾經歷史上的國家,弱肉強食,如同天啟國這般只單純的守護著自己領地的真心很少,但是卻並不會固步自封,就看著如今發達的水上運輸就可見一斑,不過為何海上作業會那麼的困難?
好嗎?寧月謹暗想,也許是好的,至少百姓喜歡,平平淡淡,一代又一代。
幾日後的下午,君媱坐在房間的梳妝檯前,身邊一箇中年婆子正給君媱梳頭。
今天據說是皇帝的壽辰,本來寧月謹是想著自己去的,皇帝卻直接一道聖旨,讓他帶著自己。
也許是覺得若只是單純的口諭,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看著那漸漸豎起的髮型,還有那嬤嬤不斷往她頭上這邊一個,那邊一個插上去的珠釵頭飾,君媱的臉是一點點的黑了。
這是去參加宮宴的麼?明明就是去遭罪。
“哎喲,王妃,可千萬不能這樣!”下一刻嬤嬤就低喊出聲,她這給君媱帶上的珠飾全部被她給摘了下來,只留下一頂簡單的珍珠翠冠和一枚鳳尾釵,這也太簡單了吧。
“金嬤嬤沒事的,戴的太多,我覺得頭重的很,再說了,就算是戴的少了,也沒有人因此嘲笑王府寒酸的。”她平時也只是一枚寧月謹鏤刻的梅花玉簪,而剛才金嬤嬤完全是把她的腦袋當成了花盆,有什麼插什麼,就單單是一頂金冠,君媱用手掂量過,最少有二斤,她如何能堅持的住。
金嬤嬤聽了也是這麼個理,只是因為大部分的貴人們都是如此,才覺得這個王妃很隨和。
“這樣王妃就嫌棄太重,若是大婚的時候,拿定鳳冠戴上去,王妃豈不是要走不動啦!”
君媱眨眨眼,“那鳳冠多重啊?”
“約麼有十二三斤吧。”金嬤嬤笑著說道,說完就看到君媱那皺起的小臉,不禁慈愛的笑了。
她曾經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等女官,對於各種髮飾她都很熟悉,而且梳頭的手藝也是最好的,但是自從來到謹親王府,更因為府裡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女主人,她還覺得自己的手藝可能是生疏了,如今好了,有了王妃,以後的每天她都會把王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其實,君媱是個耐看型的,雖然和那些千金小姐,王妃誥命一比,並不扎眼,但是她的氣質矜貴,性子隨和,最重要的是王爺喜歡,她和王爺一起從來都不會因為王爺的身份而有任何的扭捏和做作,只要兩人站在一起,那舉手投足,就讓外人覺得,他們天生就是一對,這輩子就應該是夫妻。
謹王爺是天啟國的神祗,不論男女老幼,只有見一眼,就會從心底湧上來一股膜拜之感,而君媱站在他身邊,絲毫不比他遜色多少,她的光華是無法掩蓋的,那眼神裡的自信,俏皮,狡猾和灑脫。
眼看著金嬤嬤要給自己上妝,君媱趕忙攔住,表示她要自己上。
她可是在錦繡閣見過不少的大家千金,那臉上的妝容,說句不客氣的,臉上的表情稍微豐富了一點,脂粉如粉塵辦撲簌撲簌的往下掉,皇上壽辰應該是要吃飯的,想一想那多不衛生啊。
抹上雪花膏,粉只是上了很薄的一層,斛黛描眉,提了提眼角,輕抹腮紅,粉唇點朱,然後完工。
看到君媱那淡淡的妝容,金嬤嬤只覺得是那麼的好看,膚質細膩,臉頰紅潤,而眸子卻突然多了一分傲氣,這才是一個王妃該有的氣度。
“好看嗎?”她抬頭看著金嬤嬤含笑的眼眸問道。
“好看好看!”金嬤嬤笑的合不攏嘴,“咱們王妃是個有福氣的。”
“什麼才叫有福氣?像我這種?”她總會在府內時不時的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