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處置她,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
「臣妾想要看到真憑實據!」
秦皇后將最後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皇帝放下茶盞。
茶盞落在書案上時,發出輕輕的一聲脆響。
「朕若不給你看證據,你又當如何?你難道還想抗旨不成?」
此時他雖然是坐著的,但氣勢上卻一點都不比站著的秦皇后低,甚至還隱隱有種壓迫對方的感覺。
秦皇后仍舊維持著她那完美到毫無瑕疵的站姿,一襲鴉青色的廣袖長裙,讓她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淡漠。
她冷冷地道:「若陛下要這麼說的話,臣妾自然是不敢抗旨的,可陛下莫要忘了,當初您登基的時候,對臣妾、對秦家許下過怎樣的承諾。」
皇帝瞥了她一眼:「當初朕承諾過你們的,都已經給你們了。」
「您給了什麼?除了這個名義上的皇后之位,您什麼都沒給臣妾,甚至連臣妾做母親的資格,也被陛下給奪走了!」
說到最後,秦皇后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眼中流露出幾分刻骨恨意。
皇帝避開她的視線,心虛地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還提那些做什麼?」
秦皇后冷笑:「也對,現在說那些沒意思了,臣妾現在就想給十娘討個說法,還望陛下成全。」
此時皇帝明顯沒有先前那麼有底氣了。
他無奈地道:「朕已經下了聖旨,君無戲言,朕總不能把吐出去的話再咽回去吧?真要是這樣的話,朕成什麼人了?朕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秦皇后:「好,陛下既然想要面子,那臣妾就給陛下這個面子,只希望陛下將來不要後悔。」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皇帝沒有把秦皇后的威脅放到心上。
就算秦皇后心有不滿,又能拿他如何?
他不信秦家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抗旨!
秦家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抗旨,可他們會在別的地方給皇帝找麻煩。
比如說,皇帝最近打算南巡,戶部的人就哭著說沒銀子,沒法支援皇帝南巡。
欽天監的人也說最近天氣不好,不適宜南下。
就連御史臺的老傢伙們也都跳了出來,說南方四個郡接連受災,雖說旱情已經被解決,但今年的糧食必然會大幅度減產。
糧食減產,也就意味著國庫的收入會減少。
國庫都要沒錢了,皇帝還想著南巡?這是為了玩,打算傾家蕩產啦?這日子還過不過啦?!
皇帝遭到連番打擊,心裡憋悶得不行。
他知道肯定是秦家的人從中作梗,故意跟他過不去。
可這事兒他就算心裡清楚,也沒法跟秦家去掰扯。
說到底又不是什麼關係到國家根本的大事,人家就只是不想讓他帶著家眷們出去公費旅遊而已,他能怎麼樣?
還不是隻能委委屈屈地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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