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若是沒有異常你再回來。”
“好。”雲鷺傷成這樣,單獨住也不放心,王十三猶豫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他送到了自己和文笙住的房間。
文笙接手照顧,打水擰洗毛巾,給雲鷺擦了手臉。小心翼翼地將他那身髒得看不出顏色的衣裳脫下來,拉過王十三的被子給他蓋上。
王十三去後院窺探,文笙見雲鷺精神尚好,不像困頓的樣子。便將王十三的身世簡單給他說了說。
雲鷺這才知道這府裡的主人是南崇的二品大員。
王十三雖然父母都不在了。這個江審言卻是他的親舅舅,後院裡還有個極為疼愛他的外婆。
沒想到,叫王十三陪著來南崇還真找對人了。
“那他怎麼打算的,父母的仇都不報了?”雲鷺不由地問,這事不管換在誰身上,都得好好糾結一番。
“不報了。”文笙瞭解王十三,對之十分篤定。
“你們……”雲鷺很想問問這兩人現在到底怎麼個情況,又覺著不大好啟齒。文笙到底是個姑娘家,雲鷺覺著她肯定臉皮薄。
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才十四五歲。如今一晃變成大姑娘了。
他又不瞎,今晚看出了點苗頭,又忍不住想:“不會吧,不大可能。要是譚五公子那樣的,又或是哪一位玄音閣的樂師看著還般配,王十三……”
文笙僅當沒看到雲鷺欲言又止。
感情的事總是很難說清楚,她同十三在一起,就好像是老天爺註定的緣分。
她忘不了十三護著她在大風大浪裡逃命,忘不了他彆彆扭扭將從崖上摘回來的星星花送給自己,更無法忽視拜月臺上他為自己流的那滿臉淚水。
十三為她擀過麵條,為她當街行刺吳豐,為她學了那惱人的《明日真經》……
想到這裡,文笙不由地臉上露出笑意來,能得這樣一個人相伴餘生,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啊。
至於雲鷺對十三評價,可想而知高不到哪去,還有紀家軍的將士們,十三都沒少得罪,大約除了李承運,沒人會看好他,繼而贊成這樁婚事,說起來,這可都是十三自己找的,自作自受。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夫妻倆過日子,本來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再說十三是個聰明人,他若想去彌補,只怕沒有不成的,不想彌補,也沒有關係,還有她呢。
文笙就藉著剛才的話題和雲鷺道:“雲大哥,這件事若叫外人來看,十三的舅舅沒有錯,為大義而滅親,他這些年忍受著母親的責難和失去妹妹的痛苦,日子也不好過。十三也想得明白,再怎樣,他爹孃也活不過來了,何必叫親者痛,仇者快。”
更別說還有江老夫人夾在當中。
所以由始至終,王十三一點都沒生出殺江審言,為父母報仇的念頭。
雲鷺是個厚道人,嘆道:“他到是大事上不糊塗。”說完忍不住露出不安之色,“那我豈不是給他添了大麻煩,叫他去向那位江大人低頭,太為難了。”
文笙微笑著安慰他:“雲大哥你安心養傷就是,我看說不定可以藉著這件事,叫他們甥舅感情更深一層。”
她話音未落,王十三推門而入,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奶奶的,神氣個屁,老子求他是不計前嫌給他臉,真當老子沒有別的辦法了,非得任他揉捏?”
文笙:“……”怎麼了這是?
王十三進屋,沐浴著屋子裡溫暖的燈光,看到雲鷺在床榻上蓋著被子半躺半坐,文笙陪在旁邊,兩人正說話,尤其是文笙,神情透著從容恬淡,心裡登時就軟了下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
這麼晚了江審言竟然沒睡,還和王十三就救治雲鷺事談過了。
王十三本是帶著賠罪討好的心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