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在原地站了快十二個時辰,不時有人來東摸西瞧,當他是活雕像,因為他長得和二世子一模一樣。
也有人想要闖進房的,還用了各種奇怪的藉口,可是石拓依然遵從龍煙先前的指示,絕不放任何人進入,即使是尊貴的老王爺。
他知道在用內力替人醫治時最忌打擾,一不小心很容易走火入魔,他不允許有人因私心而害了他所愛的女子,就算可能是他親生父親的老王爺也不行。
而盛氣凌人的大世子,多次要強行進入但都被他阻止,因此常口出惡言地羞辱他,甚至還趁下人不在四周張望時,找了些人想教訓他,以期能入內。
雖然他不懂王府的現況,但他直覺地討厭起大世子這個人,哪有人不在乎孃親的安危,堅持要破門而入的道理,實在太不合常理。而且大世子的眼神十分陰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石公子,我給你送飯菜來了。”嬌柔的女聲在迴廊前傳來。
“呃!你是……”眼前的女子石拓曾在王妃房中見過,但不知她的姓名。
“奴家姓李,閨名靜玉,你就叫我小玉吧。”她故作嬌羞地想與他拉近距離。
一聞到她身上獨特的脂粉味,石拓禮貌性地退了一步。“李姑娘,在下不敢踰矩。”
除了龍煙身上淡淡的體香,其它女人身上的香味對他而言,都是一項嗅覺上的磨難,慣於聞山林間自然氣息的石拓,受不了做作的味道。
“何必客套呢?公子一人孤單在此,小玉正好來與你作伴。”一個輕移,李靜玉幾乎要貼上他的身子。
石拓技巧性地閃著身。“不用了,煙煙快要出來了,被她看見可不好。”
煙煙的醋勁可大了,日前在路上有女人朝他拋媚眼獻好感,她翻臉的速度比閃電還快,當場就替他冠上淫蕩的名號。
天曉得他什麼也沒做,連多看旁人一眼都怕惹她動怒,只得乖乖地目不斜視,只把眼神專注在她身上。
剛進城時,一位穿著大膽冶豔的青樓名妓故意用身體碰了他一下,煙煙馬上當那個女人面賞他一巴掌,好象他長得俊是一種天大的罪惡。
如此霸道蠻橫的女人,他卻深愛不已,有時他不禁懷疑是不是上輩子有負於她,今生來還她感情債。
“怎麼,你很怕龍煙嗎?她不過長得豔麗些,人卻古怪得很。”李靜玉以不敬的態度毀謗龍煙,高傲的氣焰不像侍女倒像千金小姐。
由於她的語氣一下子由輕柔轉為刻薄,石拓對她原先不怎麼好的印象更加惡劣,而且她侮辱到自己的心上人。
“對,我怕她。所以請姑娘沒事不要待在我身邊。”他的口氣不自覺地冷硬些。
“你……”她強抑慍意,裝出虛偽至極的柔媚。“天底下溫柔嬌妍的女子比比皆是,公子何妨多做選擇。”說時還媚眼直拋,有意無意地挺起胸膛,讓他一覷她微露的豐胸,藉以挑起男性的慾望,暗示他,自己就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對於她強烈的性暗示,石拓只覺此女外純內浪實在很倒胃口,尤其她勾引男人的手段更令人不屑。
“我天生命格卑賤,要不起溫柔嬌妍的女子,姑娘若有事請先忙去,我還不配耽擱你的時間。”他急著打發她離開。
李靜玉一再被拒絕,惱怒之色掩上了看似天真的臉,她不相信自己連一名呆板的男子也擺不平。
要不是看在他那張酷似李暘的面孔,她何必自取其辱以熱臉來貼他的冷屁股?原本打算將在李暘身上付出的感情轉移到他身上,卻沒料到他和李暘一樣不解風情,枉費她違背大哥的意思,將飯菜中的毒藥改成迷藥想留他一條命,看來自己是自作多情。無所謂,只要一迷倒他,她照樣能為所欲為。她著迷地看著石拓那比李暘更憤張的肌肉及健壯的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