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人面容莊嚴,高冠博帶,想來應該便是穆承所說過的桓嘉城隍。
穆承回過神來,連連向桓嘉傳音稟告。
桓嘉臉上也不由神色微變。
當日穆承前去,回來後就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向他稟明;這幾日的小動作,自然也出自他的授意。
但誰料,他這邊還沒個結果,對方居然就直接殺上門來?
“這位想來便是邵陽道友吧?”
桓嘉擠出一個笑容,還想要措詞與邵陽周旋一番。
但邵陽長劍一橫,淡淡道:“之前穆承前來,我已經饒他不死,並且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後來妖風作祟,我也留了三分情面,這是盡了主賓之義。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近日又暗中動些手腳,莫非欺我長劍無鋒麼?我此番過來,就是要就此事,與諸位分說清楚。”
桓嘉臉色一變,竟是不由起身,乾咳了兩聲,“咳咳,邵陽道友,你先莫急,此事,此事中間必有些誤會……”
這邵陽的神通,連他也看不破,所以不由的,他已經有幾分認慫。
但邵陽哪裡聽不出他意欲拖延的意思?
刷!
所以,邵陽根本不與他多廢話半句,定海神珍化作長劍一掃,劍氣縱橫,霎時間整個城隍廟內已經是人仰馬翻,這裡聚集的十數個“神明”,都是倉皇失措,狼狽逃竄。
邵陽忽然長劍一豎,一道璀璨的劍氣,裹挾著無數星光,驀地衝天而起!
“不!”
那桓嘉驚得駭然叫了一聲,但見劍氣破空而起,他們所處的這一方奇異空間,霎時間被邵陽一劍洞穿!
咔咔咔——
就只聽一陣細碎的聲響,外面城隍廟之中,正中供奉的那一座城隍的塑像,上面碎石紛紛滾落,竟是從頭部開始,一直到腳部,裂開了無數道細小的紋痕。
“城隍像碎了!”
“城隍像碎了!”
周圍諸族的族人,不由又驚又訝,一個個望著破碎的城隍像,眼中已經開始流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你!”
桓嘉大怒,他已經感覺到,祭祀而來的力量正在快速削減中……
邵陽收手,淡然道:“我不管你等的力量從何而來,這等小道,莫拿出來在這裡貽笑大方。今日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日後再敢犯我,莫怪我將你這城隍廟整個拆了。”
如果是之前,或許桓嘉他們還只當邵陽是說一句狠話。但現在,誰還敢不當真?
這事兒這邵陽絕對能做的出來!
桓嘉、穆承他們雖然又驚又怒,但面對邵陽這般赫赫神通,卻也不敢多說半句。
邵陽冷笑一聲,轉身大步從這裡離開。
他也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若非正好選在了此處建造祭壇,根本不屑於同這些人打交道!
此輩,既然畏懼那太古聖族,不敢與之敵對;那麼自然,面對其他的強大存在,也只有如同鼠蟲一般,苟活在陰暗之中罷了。
……
片刻後,邵陽已經重返了祭壇的位置,若無其事地向著糜昭他們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這就解決了?
糜昭他們不覺都是又驚又喜。本來他們都覺得,那穆承作為這裡的土地,甚至他背後很可能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應該很難對付。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但誰想,邵陽居然輕輕巧巧就將這些事情擺平?
對邵陽的話,糜昭他們沒有任何懷疑。
邵陽既然說已經解決了,那就肯定是完全解決了!
果然,接下來再修建祭壇時,已經變得十分順利。眾人很快就搭建好了祭壇的基礎,而後圍繞著祭壇,開始佈置種種陣法,隱隱溝通向他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