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眼神壓不下對陸洺洵的厭惡,依然是面上帶笑,看著自己的弟弟。
“有些話不要在這裡說,馬上就要結束了,跟我回去。”
陸洺洵瞭解他哥的性子,開業那些繁瑣的事情結束,餘下的應酬肯定交給身邊人,除非是他特別看中的場合。
陸洺洵視線略過人群,在人群中找到林煙,她今天很漂亮,莞爾一笑,傾城之貌。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陸洺洵一直能理解,為什麼他哥會對這種身份背景的女人動情。
無非是第一眼的見色起意,相處的時間久了,生出感情。
有媒體要來採訪,林煙回絕,不想風吹的太大,吹回內地。
王沛一夜未眠,他住的酒店就是新開的這間賭場隔了一條馬路的距離。
他也算是一路見證過來的,他第一次上牌桌,這間賭場連地基都沒開始打。
已經幾年了,這棟新賭場也建成了,原來空穴來風,都飛是光颳風。
難怪之前聽過多少次傳言,說賭場是陸氏集團的。
他在想李芬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女兒有多風光,那麼風光看著她見死不救。
王沛銜了根菸在嘴裡,幾個晚上錢輸的精光,已經不敢再回內地。
不回內地又能去哪裡,債主逼門,沒有一條活路可以走。
王沛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是李芬。
他按了拒絕,李芬瘋狂打電話過來逼問,他到底在哪,公司的賬怎麼會到這種地步,他回答不出來。
已經猜到,李芬知道他去賭這件事,她還在發瘋,想要從他嘴裡聽到另一種結果。
一面風光,一面蕭瑟。
王沛走出酒店,站在新建的賭場外,高聳的大廈和大樓林立,在夕陽下閃閃發光的玻璃幕牆,
翹角的屋頂,灰色的圓柱,和燈牌的字母,王沛覺得眼前的一切早已似曾相識,可能也是今天了。
王沛從西褲口袋裡掏出已經被團成團的領帶,繞在脖頸上紮好……
摸一把臉,凌亂的胡茬硬的刮手,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刮過鬍子。
他站在賭場門口很久很久,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
這裡的空氣感覺那麼不潔,風是黏的,就像萬人過手的鈔票摸上去那種黏糊糊的感覺。
倏然將眼睛睜開,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酒吧裡面的音樂聲在周身起起伏伏,暗紅的燈光在林煙的頭頂上交錯相織,明明滅滅灑下暈眩的斑斑駁駁,染紅了裙襬,緋紅了雙頰。
是陸洺洵安排的局,這間酒吧的主人也是陸洺洵,看著生意不錯。
林煙覺得吵,唇貼在陸沉淵的耳邊,“我出去透透氣,你們聊。”
陸沉淵鉗住林煙的手腕,把人拽進懷裡,攬著細腰坐在腿上,“讓門口的人跟著你,不要自己。”
林煙望望門口站著的幾個保鏢,知道今天的開業典,陸沉淵跟她露面。
人在明,不知有什麼魔鬼蛇神在暗,身邊要跟著一行保鏢保護。
林煙早就習慣了這種排場,無論男女,誰跟著她都無所謂。
陸洺洵抿了口酒,看著陸沉淵跟林煙纏綿的樣子,人前這樣無所顧忌,被塞了滿嘴的狗糧。
林煙在陸沉淵唇上吻了下,抬起胳膊起身,走出包廂。
陸洺洵看得出來,林煙還算是有眼力見,她故意離開知道他們兄弟倆是有話說的。
今晚這個場合,不是林煙想來,是他大哥黏人,走哪都帶著她。
想到這裡,陸洺洵不是很能理解,所有心思都花費在一個女人身上,不膩嗎?
陸洺洵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