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不會那麼不自在。
小時候，她們總是睡在一起，周曉月家裡的門檻兒，都要被她給踏破了。
臥室裡，林煙換好吊帶的米白色真絲睡裙，隆起的小腹，韻味十足。
周曉月盯著林煙的肚子看了幾秒，“我連男朋友都沒有，你都已經二胎了，我真怕你三胎的時候，我還在單身。”
林煙坐在梳妝檯前卸妝，“別，我可不想把時間都放在生孩子上，我也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對小歐的陪伴都很少，再生一個，原本的母愛分成三份，挺可怕的。”
周曉月不止一次，覺得林煙字裡行間都不願意生孩子。
她猜，林煙這胎肯定是意外懷孕，不會是備孕來的。
“希望你這胎是個女孩，兒女雙全，不生也沒人能再說什麼了。”
林煙笑道：“這點還好，我們誰對性別都不是那麼關注，哪裡像是我爸，昨天還打電話給我，讓我聯絡香港那邊，我沒想到他懂得還挺多的。”
周曉月問：“聯絡香港那邊幹嘛？”
林煙說：“抽血帶過去驗性別嘍，他做夢都想抱孫子。”
周曉月說：“小歐不也是男孩。”
林煙說：“外孫跟孫子，能一樣嗎？外孫是別人家的姓，他成天唸叨著，一定要男孩，以後接戶口本的，他的香火也斷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礦要繼承呢。”
周曉月知道，林國平那重男輕女的勁兒，一般人都比不了。
真不知道，這種老人是怎麼想的，那麼執拗，村裡的風氣就是這樣。
沒兒子就在他們村子裡抬不起頭，也別說林國平，就連她爸媽，那麼大歲數了，還生了個二胎，給她生個弟弟。
自從有了這個弟弟以後，他爸媽好像就沒她這個女兒一樣，平常都不大聯絡。
她爸媽微信頭像，全部都是她的弟弟。
周曉月說：“如果查出來確定是男孩，你爸估計都能把你弟媳婦給供起來，跟伺候主子一樣，是女孩的話，你弟媳婦的日子不能好過。”
林煙想到李天心，否認說：“她現在還算收斂，藏著掖著的，她就不是個吃虧的主，我爸也沒好日子過。”
周曉月調侃說：“你這個做姑姐的，還挺能挑刺，難怪都說這種關係不好相處。”
林煙無辜道：“他們的事，我才不摻和，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