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皮。
不能改變現狀,也只能強迫自己去接受。
“早點回來,我最近不去學校了,像陪著你。”
陸沉淵基本上不會同樣的衣服穿兩天,這件襯衫林煙穿過,還留著她的體香。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扣著釦子。
“為什麼不去?別因為我耽誤你,林煙你要搞清楚,感情不是全部,人這一輩子不能只靠情情愛愛活著,嗯還是要有點自己的事情做。”
林煙聽出,陸沉淵對她的決定很不滿意,他怕是覺得,她厭倦了學校的生活,想要半途而廢。
只有她心裡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害怕,過一天少一天,能多留點回憶也是好的。
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她要珍惜。
她撐著手臂站起來,幫陸沉淵打著領帶,他剛剛喝過酒,身上的酒味兒還沒有散去。
“我沒有,只是有點累了,想放鬆放鬆。”她手法並不嫻熟的扎著領帶。
陸沉淵按住她的手,笑了笑說:“歪了。”
林煙想要調整,陸沉淵自己利落的繫好,“昨晚沒睡好,你白天再睡一會,我要去公司了!晚飯不能回來陪你,你想吃什麼就點外賣。”
林煙毫無睏意,心裡藏著的事太多,踮起腳吻住陸沉淵的唇。
“無論多晚,家裡總有盞燈,為你亮著。”
陸沉淵聽出林煙的言外意義,她知道今晚他要去顧家,又不會明說一直要等他回來。
陸沉淵穿好衣服要出門,林煙目光一直追隨謝他的背影。
想象著周曉月的所見,陸沉淵身後浩浩蕩蕩,一群人的簇擁,他生來就享受著矚目,眾星捧月。
她站在門口,聽到陸沉淵的咳嗽聲,煙嗆到了喉嚨裡。
傅餘白等了陸沉淵一個上午,午飯點都過了,這才見到人。
陸沉淵扯了扯領帶,傅餘白眼尖的發現他脖頸上的吻痕。
應該是沒多久前留下的,還新著呢。
“小心縱慾過度,到時候看男科。”
陸沉淵冷了傅餘白一眼,“這話應該我跟你說。”
傅餘白跟陸沉淵認識太多年,一路都陪著他,也不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都是金貴的公子哥,褲子太多,不至於就剩下一條褲子。
“韓智勳跟你怎麼了?”傅餘白言歸正傳,順嘴問了句他這陣子的所見所聞。
陸沉淵淡漠道:“沒怎麼。”
傅餘白兩指托腮,“我應該這麼問,你把他弟弟給弄哪兒去了,他現在徹底接管家族生意,黑白兩道到處在講,是你讓人做掉了韓青峰那小子。”
陸沉淵:“隨他說去好了,也多少年沒見血了,不會趕盡殺絕。”
傅餘白根本不關心韓青峰的死活,他透露說:“韓智勳跟顧家老爺子來往頻繁,我看你要盯緊著點,老城區改造的專案,那是塊肥肉,多少人盯著,政府公開招標,如果這倆人聯手瘋狂抬價格搞方案,肯定會動了你的蛋糕。”
傅餘白說的這些,陸沉淵早有耳聞,一直沒去做實。
老城區改造專案,他也的確花了不少到心血,官商兩條路都已經打點好了,不願意再橫生枝節。
跟顧家還是不能斷,應該說該不是時候。
“離公開招標還有段時間,不急。”陸沉淵長指磕著菸灰。
傅餘白:“聽說顧一住院了,怎麼回事?我看你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平撫下她,讓顧老爺子不要跟韓家搞在一起,就不怕得罪到你?”
顧一出的意外,訊息被封鎖的很嚴實,這件事對顧一,對整個顧家都是恥辱,越少人知道越好。
陸沉淵靠在老闆椅上,閉門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