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如陸沉淵所願,按了擴音。
她明知道,林國平不會說陸沉淵什麼好話,這些都不打緊。
本來關係就不好,她不在乎更不好。
“那個大師看過陸沉淵的面向。”
林煙插了句話說:“面向?你哪裡來的陸沉淵照片?”
“你出國前的那些舊行李裡,不是有陸沉淵的照片嗎,偷拍了那麼多,我想燒了你還不讓,留著幹嘛,看著都晦氣。”
林煙臉有點掛不住,強行解釋說:“估計是隨手放的,忘記扔了,誰說不讓你燒了,別亂說。”
陸沉淵不發一言,他好像記得,他跟林煙之間到分開之前,連一張合影都沒有。
林煙幾次都說,不是商量就是懇求的問他,能不能跟她去影樓,拍些照片,她想掛在牆上。
她可憐巴巴的朝他撒嬌,不指望著能拍結婚照,只要藝術照就可以。
他拒絕了林煙,給出的理由,他不自在也不喜歡拍照。
直到分開,林煙的這個心願也沒有得到滿足。
林國平語氣激動道:“那個大師看了他的面向,一眼就說他是薄情寡義的人,還說他命犯桃花,這小子命好,女人很捨得為他花錢。”
林煙掀掀眼皮,打量著回頭看她的陸沉淵,好像大師說的也沒錯,以陸沉淵的這副好皮囊,如果他落魄了,估計會是這麼回事。
好像當年在村子裡,陸沉淵身無分文,她也是窮的叮噹響,哪怕全部家當只有一百塊,她也總想著給陸沉淵買點什麼。
說他薄情寡義嗎,倒也貼切,你難道指著他這種身份地位,情根深種?想的挺美。
陸沉淵到現在沒有結婚,不是他找不到女人,是壓根沒有女人能讓他動了婚姻的心思。
可笑,她曾經還那麼天真的以為,她會是陸沉淵的例外。
“面相也狠,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自私自利,大男子主義,而且沒什麼財運。”
林國平越說越激動,扯著嗓子,林煙都能想象的到,他在電話那端唾沫橫飛的樣子。
光是最後一句,林煙就覺得,林國平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大師,不靠譜,不能信。
陸沉淵如果沒什麼財運,大家都要去沿街乞討了。
陸沉淵黑眸平靜,他倒是很用心的聽著,拿林國平也都是無可奈何的態度。
林煙沒耐心了,不願意再聽林國平這麼胡七八說下去。
“爸,你去報警吧,從哪兒找的這麼不靠譜的大師,坑你的錢。”
林國平誤會林煙到現在還不死心,還想著替陸沉淵說話,火冒三丈,怎麼養了這麼個糊塗女兒,一點也不隨他。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的,而且大師還說了,他克你,林煙你想想,你跟陸沉淵在一起的時候,日子過成什麼樣,到最後還那麼傷心,尋死覓活的,你看看……你們分手以後,你就起來了,還自己開了公司,你跟她在一起,捱到什麼了?除了捱打,啥也沒有。”
林國平越說越離譜。
林煙都替陸沉淵聽著窩心,她替陸沉淵鳴不平說:“爸,你夠了啊,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慘,陸沉淵又不打女人,你別這麼亂編排他。”
陸沉淵下車抽菸,原本還覺得聽過算過,現在躁鬱難舒,林國平嘴裡他就不是個人。
林國平痛心疾首的說:“女兒,你總替他說話幹什麼,你可別犯傻了,你就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爸這是怕你,好不容易掙扎出來了,又掉入苦海。”
林煙無奈的說:“我又不傻,放心吧,不會和好,你也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方法。”
林國平有了林煙的承諾,順水推舟的問,“你王叔的兒子,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