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狠手辣和絕妙演技,自古到今,無人超越。
那之後,時家花了不少金錢和時間,把事件壓下去,讓言辭這個名字銷聲匿跡。
這件事對時懷見的影響,是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孩子。因為時參出獄後,患上精神病,記憶嚴重受損,家裡人為了不讓往事刺激到他,給他嶄新的身份,他和言辭的孩子,交予時懷見撫養。
外人只知道時家掌權人蹲過監獄,卻不知是誰,因為時參十幾年未出現在眾人視野中,不知不覺,大家就以為蹲號子的人是時懷見。
罪名已經頂替十幾年,而罪魁禍首也離開十幾年。
算算日子,言辭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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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時妄下樓,一身乾淨睡衣褲,額頭上貼著創口貼,還和以前一樣耍酷似的姿態走過來,像個操心人間婚事的月老,拉開餐椅坐下,正兒八經地問:「下次你帶人過來時跟我提前說聲。」
時懷見沒看他,「你在教我做事?」
「……」
時妄不服,「讓姐姐看見我這樣子,還以為我天天在外面幹架,不學無術,吊兒郎當呢,實際上我一個月都打不了一次架。」
姜禾綠默默在心裡感嘆,這小子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對,她還聽出他們的話外之音。
還指望下次她再過來?
這次是意外,下次絕無可能。
吃了口這裡保姆做的菜之後,姜禾綠腦子一抽,為自己剛才的決定感到愧疚。
這裡保姆做的特色菜太對她胃口了吧。
姜禾綠一邊吃,一邊壓住心中的想法,暗搓搓警告自己不能被一頓飯收買。
飯到一半,時妄興致勃勃地開口,「老時,漂亮姐姐今晚留下來嗎?」
——噗。
正在喝湯的姜禾綠差點吐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小年紀,就想一些成年人的事情。
「你都說漂亮姐姐了。」時懷見不溫不火地回答,「那問我幹嘛?」
這話題一拋,讓時妄知道,展現金牌助攻的本事到了。
他問向姜禾綠:「姐姐,晚上一起玩遊戲唄?我工具人賊溜。」
「……我待會回家。」
「回家多無聊啊,留下來,看我們家的狗翻跟頭。」
「它會嗎?」
「會的。」
桌旁,an抬起狗頭,小眼神很無助,似乎在說:我會個球。
時妄繼續好奇問:「話說,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沒人回答。
姜禾綠安靜吃飯。
時懷見也當這個兒子不存在。
「親親了嗎?」時妄又問。
被人問出心事,姜禾綠忍不住了:「小孩子別管那麼多。」
時妄壞笑了聲,「噢……你這麼說,那看來是親了。」
姜禾綠簡直想揍他。
這小孩要是有半點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至於考全班倒數。
時妄又不確定地問向另一個當事人,「老時,你們真親了嗎?」
時懷見淡淡嗯了聲。
時妄:「都親了,你咋還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就親了一下。」
「……」
敢情這是嫌少。
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著這對父子兩厚顏無恥地一唱一和,姜禾綠氣得一口氣吃了兩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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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外面下起小雨。
給姜禾綠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裡住下,堅持要回家。
家裡司機本可以送她,但時懷見沒有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