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壞誓約,兵士屢屢越境,殺‘我’邊民,毀‘我’良田,這次殺人事出無奈,但也是給咱們一個警告,再有擅自越境著,以此為例...”
“放屁,統統放屁,送信的宋兵呢,把他給我割鼻削耳打出去!”野利怒吼著將信撕的粉碎。
“將軍,送信的就沒來,他們捉了去檢視情況的斥候,把他割鼻削耳給放回來了,信也是他們帶回來的!”那虞侯苦笑著說道,過去你抓住宋人動不動就割鼻削耳,人家都學會了,現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發兵,給我點三千兵馬,我要血洗大河堡,讓他們知道某家的厲害!”野利還沒被氣糊塗,知道自己如果不發兵,一是無法向雲王交待,再者族人受辱,有仇不報,自己這個族長也就當到頭了,野利想不通了,過去羊似的宋軍,看到自己帶兵擄掠,踐踏莊稼,只會縮到寨子裡偷看,現在到底是怎麼啦...
......
政和八年二月初六,夏賊三千入寇大河堡。趙檉早晨還沒睜眼,就被警鐘聲驚醒,“二爺快起,夏國出兵報復啦!”趙信拿著燭臺推門而入,搖搖王爺道。
“哦,知道了,他們終於來啦!”趙檉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說道,昨天他已經接到了野利要出兵的訊息,對此並不驚奇,反而有種輕鬆感,殺賊總比日日防賊來的痛快。
“二爺,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調兵增援,堡中才有七百多兵丁,加上咱們還不到一千人,這堡寨有如此狹小,能擋得住賊兵嗎?”趙信氣惱地撩開王爺的被子,將衣服扔給他,可看到王爺**的身體啐了一口,扭過臉去。
“怎麼擋不住,咱們既有建城,又有你等勇武之士,還怕他三千賊兵,再說了我一調兵他們還敢來啊!”趙檉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
“二爺,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主帥,手下兵將如雲,將兵十萬,卻不知道運籌帷幄,而是以身犯險!”趙信不客氣地數落著王爺。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我這才是大將風範!”趙檉不要臉地辯解著,拎起趙信給他衣服抖了抖道,“這太顯眼,給我也找件和你們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我可不想讓他們的神箭手給射死!”
“哦,弄了半天,王爺也怕死啊,我還當你視死如歸呢!”趙檉揶揄道。
“切,我為什麼要死啊,等我娶他十個八個的如花似玉的媳婦再死不遲!”趙檉說著穿衣下炕。
“二爺,你...你好沒皮沒臉!”趙信氣得一跺腳出去了,不再搭理他。
趙檉梳洗已畢,吃了點東西,領著一眾近衛出門巡城,這裡地處邊地,人們似乎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一切都有預案。此時城中各處已是燈火通明,城外的人已經全部入城,街道兩旁已經堆滿蘆葦、茅荻、石灰、沙土、鐵炭、松樺、蒿艾、膏油、麻皮氈、荊棘、篦籬、釜鑊、盆、甕桶、罌、木、石、磚、竹等物,做好修城和滅火的準備。
城中的百姓也以組織起來,壯男編為一軍,以充防人;壯女為一軍,以隸雜役;老弱為一軍,以供飲飼、放牧、樵採,在堡中官吏的帶領下做好應變,為防止敵人火攻,凡是易燃之物都用塗了泥漿的氈子覆蓋。並有兵士在城中往來巡查,防止有奸細做內應。
等趙檉登上城牆,全堡的軍將已經登城備戰,棚樓、女牆上加篦籬、竹笆,城中高地上立起望樓。每五十步設一武庫,除了弓箭、滾木、雷石等兵器外,還有鍬、鏟、斧、錐、鑿、梯、索之類的守禦器具。城外的吊橋已經拉起,堡門外豎起了麓角、攔馬樁,烽火臺上也已點起烽火示警,城牆上每隔一步便有一名軍士把守,十步又增加五人,以備情況緊急時增援或出現傷亡時便於遞補,城下也有藩兵和禁軍備戰,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