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一覺,但卻沒法控制自己的一雙腳,忍不住直闖文清的香閨,請文清恕我冒犯之罪。”
江文清一呆道:“有甚麼事這麼嚴重,會令我睡不著的?”
劉裕道:“聶天還被桓玄殺了。”
江文清劇震而起,失聲道:“甚麼?”
劉裕跳將起來,奔到她身前,伸出兩臂,把她擁入懷裡。
江文清在他懷裡抖顫起來,接著兩手纏上他的肩頭,喘息道:“沒有可能的。”
劉裕比任何人更明白她的失落感覺,她一直期待著手刃聶天還的一刻,但這一刻將永遠不會來臨,因為已由桓玄代勞。
江文清又平靜下來,仰臉瞧他道:“告訴我你只是在開玩笑。”
劉裕愛憐地吻她的香唇,嘆道:“是真的。由此亦可見,在魔門的全力支援下,桓玄再不是以前的桓玄,其實力遠在我們的所知之外。如果我們仍當他是以前那個桓玄,吃虧的會是我們。我聽到這個訊息後,也曾大吃一驚。”
江文清把俏臉埋入他肩膀處,說不出話來。
劉裕道:“文清有沒有想過,於你爹的死來說,聶天還只是執行者,真正的罪魁禍首仍是桓玄。”
江文清沒有作聲,但摟得他更緊了,似要擠進他身體去。那種銷魂的感覺,是沒法形容的動人滋味。
劉裕心中燃起愛火,暗下決定,會盡力與桓玄周旋,絕不容桓玄再次作惡,傷害江文清。他已失去王淡真,再不可失去江文清。
“文清!”
江文清“嗯”的應了他一聲,仰起俏臉,道:“劉帥啊!我真的怕今晚難以入睡,留下陪文清聊天好嗎?”
劉裕感到她的身體滾熱起來,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甚的問道:“聊甚麼呢?”
江文清嬌羞的把螓首枕在他肩頭,輕聲道:“劉帥愛聊甚麼,便聊甚麼吧!啊!”
劉裕把她攔腰抱起,吹熄了床頭几上唯一燃點著的油燈,然後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去。
溫柔的月色,從西窗射進房內來。
劉裕生出無比深刻的動人感覺。
劉裕的目光沒有離開江文清片刻,心中想的卻是目下的處境。他們正位於戰火的核心處,與天師軍的生死決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海鹽這座位於最前線的戰略重鎮,彷如怒濤裡冒起的一塊巨巖,任由戰浪衝擊,仍能屹立不倒。
戰火已蔓延至南方每一個角落,南方的數股勢力正於不同的戰場較量比拼,作著最激烈的鬥爭和角力。
但在今夜,他將會忘掉一切,包括過去和將來,盡情享受生命最濃烈燦爛的輝煌時刻,對老天爺他再沒有半句怨言,至少在此刻他是如此。
※※※
江陵城。桓府。
桓玄依依不捨地離開譙嫩玉,披衣到外廳去見譙奉先。
坐下後,譙奉先肅容道:“建康有訊息傳來,司馬元顯正集結水師,趁我們剛得莉州,人心不穩之際,以劉牢之為先鋒,司馬尚之為後部,率軍逆流來攻打我們。”
桓玄啞然失笑道:“好小子!”
譙奉先續道:“建康軍戰船約一百五十艘,兵力在一萬五千人間;北府兵戰船一百二十艘,兵力達二萬之眾,合起來近三百艘戰船,兵員有三萬五千人。這是司馬元顯能動員的力量,如果被我們一舉擊垮,建康唾手可得。”
桓玄欣然點頭道:“奉先你做得很好,完全掌握著建康的情況。劉裕方面又如何?”
譙奉先苦笑道:“劉裕這傢伙確實不可以小覷,竟可於謝琰被殺的當兒,不但成功撤走會稽和上虞兩城的遠征軍,且乘徐道覆傾盡全力攻打海鹽之際,以奇兵攻陷嘉興,把整個局勢扭轉過來,令吳郡的陷落變為早晚間的事。照我看天師軍大有可能栽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