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寡歡,一個人到了穎水吹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就是大蠢蛋。”
燕飛苦惱道:“我一個人去,要打要逃,方便得很,有了你們兩個隨行,我會多了很多顧慮。”
龐義不悅道:“你現在是要去救人而不是當刺客,是要鬥智而非鬥力,我們不但不會防礙你,反而還對你有很大的助力。更何況我們怕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最後想得瘋了,千千和小詩更沒有返回邊荒集的希望。”
高彥把他推到馬旁,喝道:“勿要再說廢話,我們是跟定你了,快上馬!”
燕飛的目光投往南門。
龐義豪氣干雲的道:“大家是明白人,不會有婆婆媽媽的送別場面。我們三個便是營救千千和小詩的先鋒部隊,邊荒集將永為我們後盾。去吧!”
燕飛心中一陣感動,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飛身上馬,高彥、龐義隨之。三人催馬疾行,絕塵而去,踏上漫長艱困的征途。
燕飛、龐義和高彥三人坐在泅水南岸,享受著由龐義親手燒烤的狼腿,馬兒們自由寫意的在草坡吃草休息。
長風沿河拂至,吹得三人衣衫獵獵。
高彥移到燕飛旁坐下,問道:“燕爺啊!我們究竟要到哪裡去呢?可否請你老人家開恩賜示,不要像變了個啞巴似的。”
龐義沒好氣道:“小飛心情不佳,你勿要煩他。我們當然是到洛陽去,慕容垂到哪裡去,我們便到哪裡去。”
燕飛頹然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高彥和龐義聽得面面相覷,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高彥抓頭道:“你的‘不知道’究竟是甚麼意思?過泗水後我們便踏入險境,隨時會遇上敵人。如何在敵境潛蹤匿跡是小弟的拿手好戲,但總要有個目的地才行。”
龐義幫腔道:“小彥說得有道理,在北方我們是仇家遍地。鐵士心是你宰掉的,只要讓任何黃河幫眾發覺我們離開邊荒,必不顧一切來尋仇。你老哥又是慕容永兄弟懸紅通輯的人,燕人更不肯放過你。所以我們必須有周詳的計劃,方可以走出邊荒,否則會慮驗了你老哥說去送死的讖語。”
高彥嘆道:“你老燕形相獨特,不用擺出款兒也一副邊荒第一高手的模樣,不想點辦法,確是寸步難行。”
燕飛苦笑道:“我並非不近人情,而是有些情況是你們不理解的,因為我失去了與千千的聯絡。”
龐義和高彥你眼望我眼,仍是一頭霧水。
龐義皺眉道:“你和千千一直有聯絡嗎?”
燕飛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卻是一種心靈的聯絡,我可以聽到她的話,也可以把資訊傳給她。之前能識破慕容垂對付我們的陰謀,全賴她告訴我。”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燕飛有奇異的感應,是邊荒集人盡皆知的事,並憑此除去花妖,卻從沒有人想過他的感應愈來愈神奇。
高彥失聲道:“你這小子竟練成傳心術了!”
龐義雙目發亮,大喜道:“如此我們將更有把握救她們回來。”
燕飛慘然道:“只恨在過去五天,我卻收不到她隻言片字。我是不能主動找到她的,只有當她心中強烈地想著我,我方可以感應到她,建立以心傳心的聯絡。”
龐義恍然道:“原來你擔心千千出了事,難怪一直哭喪著臉孔。依我看是因距離太遠,所以你的傳心術才不靈光。”
燕飛嘆道:“我也希望理由在此,可是對岸便是洛水平原,離洛陽不到三天馬程,該沒有距離遠近的問題。”
龐義和高彥均無言以對,心情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千千真的出事了。
龐義問道:“你最後一次聯絡上千千,是幾天前的事呢?”
燕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