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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奉三道:“待會由我和燕兄、劉兄負責動手擒人,小彥接應。成功後依計行事,絕不可以出錯。”
高彥擔心的道:“如司馬元顯一出手便擊沉了這條船,再以亂箭射殺落水的人,清雅……唉!”
屠奉三道:“如郝長亨這麼容易被殺,早命喪我屠奉三之手。這艘船不但特別堅固,木內還暗藏銅皮,船頭和船尾均是鐵鑄的,又遍塗防燒藥,船桅裡以藥制的牛皮,不怕碰撞火燒,你要擔心的是司馬元顯,而不是你那美麗小精靈。明白嗎?高少!”
燕飛道:“司馬元顯肯定會親自指揮這場水戰,如郝長亨全力往上游逃遁,司馬元顯卻窮追在後,或許我們該改變策略,待郝長亨突破上游的封鎖,才下手擒人。”
屠奉三搖頭道:“郝長亨如拚命逆流而遁,正落入司馬元顯算計中,肯定會吃大虧。哈!假設今次是由我代替司馬元顯指揮作戰,肯定老郝要吃不完兜著走,絕無倖免。”
劉裕心忖桓玄與屠奉三交惡,是桓玄的損失,因為沒有人比屠奉三更熟悉兩湖幫。南方兩大幫會,已成兩湖幫獨霸之局,大江幫只是在苟延殘喘,除非有奇蹟出現,例如自己成為北府兵的統帥。
沒有了大江幫,沒有了桓玄的壓制,兩湖幫的勢力與日俱增,兼之聶天還雄材大略,郝長亨則善於陰謀詭計、外交手腕,任何政權和勢力的崩潰,也難以動搖他們的根基,反是南方愈亂愈好,他們愈能渾水摸魚。
兩湖幫最想得到的是無法無天的邊荒集,打通南北的脈氣和連繫。
每過一天,兩湖幫便難對付多些。
如有一個人能覆滅兩湖幫,那個人將是長期與他們作戰的屠奉三。即使有一天劉裕能坐上北府兵大統領之位,也難助江文清徹底擊垮兩湖幫,但如有屠奉三助江文清,本沒有可能的事將變成有可能。
高彥關心的道:“郝長亨有何脫身妙計?”
屠奉三冷哼道:“擒賊先擒王,順流勝逆流。郝長亨會採取遊斗的戰略,利用碼頭區船隻眾多的有利形勢,發揮‘隱龍’的高效能,遊走於眾船之間,令司馬元顯不敢投石或施放火箭。當司馬元顯慌張混亂之際,伺機撞沉司馬元顯的帥船,令敵人陷進狂亂,然後順流逸走,逃之夭夭。”
燕飛道:“如此我們不是有機會下水生擒司馬元顯,再從水底離開嗎?”
屠奉三道:“這是郝長亨唯一脫身妙法,我深悉他為人行事的作風,不會猜錯。”
高彥道:“最怕是猝不及防下,被司馬元顯攻個措手不及。”
屠奉三嘆道:“所以說愈無情的人,愈難對付,像我們彥少那麼多情的人,便會被多情所誤。不論白道黑道,都有一套防止敵人偷襲的監察手段,即使你從水底潛游過去,他們也有窺聽水底情況的‘聽魚器’,雖只是一根頭窄尾寬的銅管,但附近水底的聲音休想瞞過聽管的人。像這種非常時期,郝長亨必打醒十二分精神,不會任敵人偷襲得手。”
燕飛道:“郝長亨既有一艘效能超卓的‘隱龍’戰船,何不突破敵人的封鎖,早些返回荊州去呢?”
屠奉三道:“他在等待司馬曜駕崩的訊息,好第一時間把訊息以信鴿送往荊州去,也證明了曼妙姊妹非是空口白話。桓玄就是這麼一個人,要把一切牢牢掌握在手上,控制主動。”
劉裕道:“郝長亨明天解封后會立即揚帆遠去,但任青媞絕不會一道走,除非她取回心佩,又成功置我於死。”
屠奉三淡淡道:“你準備如何對付她?”
劉裕若無其事的道:“她不仁我不義,還有什麼好說的。”
屠奉三理所當然的點頭同意。
燕飛不由記起當日在邊荒集第一樓的藏酒庫內,劉裕和拓跋珪對任青媞動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