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竟沒有碰上一合之將,就那麼憑一人之力,斬瓜切菜般殺人敵隊內。
呼雷方等怎敢怠慢,隨在他馬後衝殺,硬生生把敵人衝得隊形散亂。
守在破牆後的戰士同時發難,街到城外與敵交戰。
西線的戰爭全面展開,只餘赫連勃勃一軍仍未投入戰事。
赫連勃勃本心中大喜,以為西門的人因固守不住而被己方人馬突破,到發覺己軍被街斷成兩截,入城的部隊變得孤軍作戰,始知不妙,慌忙率軍朝西門殺去。
這時西門內的戰鬥已告勝負分明。
由於被拒於西門外的匈奴兵實力薄弱,不到三百之眾,被從破牆湧出來的聯軍壓著來打,讓高手如燕飛、呼雷方和陰奇等得以分身掉頭殺回集內,入集的敵軍變成被圍殲的格局,單是樓房高處的箭手已令他們傷亡慘重。
戰綾南北兩端的聯軍因曉得燕飛的戰略,只守不攻,既可把傷亡減少,又可以隨時支援西門的防守。
勝敗的關鍵,繫於能否擋住赫連勃勃親率的部隊。
驀地西大街東瑞蹄聲大作,以千計的友窩疾戰卜水銀瀉地般從大街與橫巷殺出來,其勢銳不可擋,登時把早已潰不成軍的匈奴戰士殺得人仰馬翻,全無對抗之力。
燕飛大喝道:“我們殺出西門去。”
夜窩族二千多戰士從另一端直殺到他們身旁來,聞言更添其勇不可擋之勢,齊聲發喊,跟在燕飛等馬後殺出集外,正面迎擊赫連勃勃疾衝而至的幹人部隊。
同一時間號角聲在集外北面山林響起,屠奉三的荊州軍從疏林區蓋地而來,截斷了敵人的後路。
赫連勃勃見勢不妙,竟一抽馬頭,朝北落荒逃去,可憐他那些走不及的手下,被聯軍像潮水般淹沒和宰殺。
邊荒集的第一場硬仗,以赫連勃勃差點全軍覆沒作結,這是事先沒有人預料得到的輝煌戰果,不過邊荒集的危機尚是剛開始。
劉裕打了兩個寒戰,跪倒地上,不住喘息。
這裡離穎水有三十多里,急趕個把時辰路後,他再支援不住。
自家知自家事,他不單內傷未愈,早前又在穎水潛游近半里,加上心情低落鬱結,這般趕路,令他內傷加重,兼受風寒感染。
聰明之計,是找個可躲避風雨的地方好好療傷,可是他的心情又不容許他這麼做。
他的心沒法子安靜下來,至乎以能傷害自己反令他有減輕痛苦和解脫的感覺。
死掉便一了百了。
唉!
燕飛固是必死無疑,紀千千和小詩又會遭到如何可怕的命運呢?
劉裕勉力爬起來,繼續奔往廣陵的行程。
大江幫的船隊沿穎水北上,若依現時航速,可於黃昏前抵達邊荒集。
江海流負手立在望臺上,只有得力手下胡叫天陪在身旁,其它頭領級手下分散往各船去,以應付任何突然出現的危機。
胡叫天道:“現在只餘兩個時辰的航程,孫恩若要設伏,應在此河段。”
江海流嘆道:“我是否走錯了一步棋?”
胡叫天一頭霧水的問道:“老大指的是那一步棋?”
江海流搖頭嘆息,似不願繼續說下去,忽然又道:“我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可是不知如何,總感到有負安公。”
胡叫天從未見過江海流如此滿懷感觸,大感不安,沉聲道:“當時誰猜得到謝玄會在淝水之戰大獲全勝,若建康被破,南郡公將成南方唯一的希望,換過是我,也會棄安公而選南郡公。”
江海流皺眉道:“可是我既向南郡公表示效忠,他又因何舍我而取屠奉三呢?”
胡叫天沉吟道:“或許他只信任屠奉三吧。”
江海流搖頭道:“這並不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