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赫連勃勃將突襲盛樂一事上,想編出能令拓跋儀信服的謊話是不可能的,何況他根本不想向這位兒時好友說謊。苦笑道:“你可以撇開這個問題不問嗎?”
拓跋儀不悅道:“有甚麼事須如此神秘兮兮的?就算我不問,族主也會問。”
燕飛坦白答道:“小珪明白是甚麼一回事,所以絕不會有延誤軍機的情況。”
拓跋儀不解道:“你說得我更胡塗了,族主怎會明白呢?”
燕飛把心一橫,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有些心理準備,不要真給弄胡塗了。唉!我不告訴你,實在是為你著想。”
拓跋儀一頭霧水的道:“我現在更想知道真相,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你有甚麼難言之隱?”
燕飛心忖我的難言之隱是愈來愈多,愈趨複雜,有時真的弄不清楚何時該說實話,像剛才便被卓狂生那瘋子逼得很慘。道:“我們在慕容垂身旁有個超級的探子。”
拓跋儀愕然道:“竟有此事?這有甚麼問題?為何不可以說出來,你怕我會洩秘嗎?你當我是哪種人呢?”
燕飛苦笑道:“你先不要發脾氣,我們這位超級探子,就是千千。”
拓跋儀失聲道:“甚麼?你是在開玩笑嗎?訊息如何傳遞出來呢?且當時你正身在南方。”
燕飛如釋重負的道:“關鍵處正在這裡,隔了萬水下山也不是問題,我和千千是以心來傳遞資訊的。”
拓跋儀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是說真的?”
燕飛攤手道:“信不信由你。”
拓跋儀失聲道:“這是沒有可能的。”
燕飛道:“事實如此,所以我既能及時在北穎口前截著慕容垂擄走千千主婢的船隊,義能潛入榮陽見上千千一面。在建康假死百天後,我多了些連自己也不明白的能力。”
拓跋儀顯然一時閃仍沒法接受,問道:“族主……族主他……”
燕飛道:“他接受了。來!喝杯酒定驚!”
舉起酒罈,為他斟酒。
拓跋儀癱瘓在椅內,籲一口氣道:“這是否古人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燕飛義為自己倒酒,嘆道:“坦白說,我怎知道呢?或許是老天爺有眼,可憐我們拓跋族國破家亡,為我們做點好事。”
接著舉杯道:“為我族的復國希望喝一杯。”
拓跋儀和他碰杯,兩人把酒一飲而盡。
燕飛放下酒杯,問道:“你的荒遊之戀又如何呢?”
拓跋儀平靜的道:“素君有了身孕。”
燕飛失聲道:“甚麼?”
拓跋儀重複道:“素君懷了我的孩子。”
燕飛道:“恭喜你!”
拓跋儀搖頭苦笑道:“在這朝不保夕的年代,有甚麼好恭喜的?我最怕自己不能盡父親的責任。”
燕飛訝然看著他,道:“你好像真的很擔心?為何這麼悲觀呢?”
拓跋儀道:“我頂多只是想法現實。一旦慕容垂大軍發動,我便要到戰場去,生死難卜,孩子出世時,我能否陪在素君身旁,仍是未知之數。”
燕飛心忖那自已是否過分樂觀了?
拓跋儀道:“我不想素君留在邊荒集,可是現在天下間有哪處是安樂之土”
燕飛點頭道:“北方早巳亂成一團,南方則是大亂即至,看來仍是邊荒集太平一點。”
拓跋儀道:“經過兩次失陷,誰還敢保證邊荒集的安全?邊荒集已成天下兵家必爭之地,戰火可在任何一刻燒到這裡來,我又可能不在這裡,怎放得下心呢?”
燕飛心中一動,道:“我倒想到安置素君的一個好地方,看似危險,事實上卻頗為安全。”
拓跋儀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