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臨頭。”
燕飛點頭道:“應是如此,所以聶天還故意按兵不動,正是怕與鐵士心的船隊因誤會而發生衝突。”
又道:“可是我們怎樣分辨敵營派出的人,究竟是傳信兵還是密使呢?假如弄錯,我們將痛失良機。”
屠奉三欣然道:“所以我要來此坐陣。密使的官階愈高,愈代表荊湖軍對鐵士心的尊重。而照規矩,荊湖軍為顯示誠意,密使會留下來作人質,所以此人必須是有名堂的人,方夠份量。故此人肯定是我認識的。”
燕飛道:“邊荒集有甚麼新訊息?”
屠奉三道:“徐道覆等又在耍把戲,我們的荒人由今早起再不用作苦工,可是直餓至晚上方有飯吃,且只是吃半飽。若我們沒有應付方法,此計確是陰毒。現在卻是正中我們下懷,不過姜幫的藏糧只夠吃五天,所以五天內我們必須動手反攻。”
燕飛點頭道:“敵人愈不防範我們在小建康的兄弟,對我們愈為有利,還可以趁機休息個夠。腳鎖的難題解決了嗎?”
屠奉三欣然道:“我們已複製了數百條鐐匙,匙模送到東岸由我們姬公子親自監製,你說有沒有問題呢?”
燕飛放下另一件心事,笑道:“武庫內的弓矢兵器,已送往姜幫在小建康的多間密室,只要時機來臨,天王老子都擋不住我們。”
屠奉三道:“你這話絕錯不了,我們準備十足,只在等待反攻時刻的來臨。唉!我真的很感激你們。”
燕飛聽到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愕然以對訝道:“何出此言呢?”
屠奉三迎著風雨深吸一口氣,徐徐道:“因為你們不單沒有因荊州軍逼至,而懷疑顧忌我,還處處為我著想,所有策略均考慮到我與南郡公的關係,如此夠朋友,我怎能不感激。”
燕飛苦笑道:“我們根本沒想過你會出賣邊荒集,因為你並不是這種人。”
屠奉三坦白道:“我確是這種人,只不過權衡利害下,現況最明智之舉,乃是憑自己的力量,在邊荒集佔據一個位置,否則我只是南郡公眼中的失敗者。我只有保持自己的利用價值,南郡公方不敢拿我和手下在荊州的親人來出氣。”
燕飛微笑道:“我仍不信你是這種人。當日登船救千千之際,你不顧自身的安危為我擋著慕容垂,已比任何事更清楚說明你是怎樣的一個人。”
屠奉三苦笑道:“我好像不太習慣作好人呢!在這戰爭的年代,好人都要吃虧的。自成名以來,我的手段一向是要別人畏懼我。”
燕飛道:“這雖是有效的手段,可是人生那還有樂趣。好好享受邊荒集的生活吧!她是天下間唯一的樂土,也是天下最自由的地方。”
屠奉三凝視荊州軍的營地,一字一字地道:“我在等待著,更期盼的是把千千迎回邊荒集的一刻,那時邊荒集將完美無缺,因為邊荒集的女神回家哩!”
徐道覆冒著風雨,與大將張永和周胄馳出南門,勒馬停下。
張永和周胄都神色凝重,因曉得天師軍正陷於不利的形勢下。
徐道覆嘆道:“我們最大的錯失,是誤信了聶天還這無恥之徒,否則眼前情況會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三人身穿戰甲,一副準備上戰場作戰的姿態。
張永道:“憑二帥的奇謀妙計,必可挽回劣勢,保住邊荒集。”
徐道覆撥出一口氣,道:“天師早預見今日的情況,所以曾有指示,若保不住邊荒集,必須保持實力全身而退。”
周胄失聲道:“二帥不是有退兵之意吧?”
徐道覆哈哈笑道:“我徐道覆是何等人,怎會不戰而退,縱使不得不撤返南方,也要聶天還本利歸還,方可洩我心中憤恨。”
張永和周胄均知他智計過人,用兵如神,像今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