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因膽怯,且是最明智的策略,自己怎忍心硬拖他下水呢?
郝長亨道:“慕容垂是絕不會容忍北府兵、建康軍又或荊州軍與他平分邊荒集的利益。正是因這個想法,敝幫幫主下決心令我到邊荒集來碰運氣,豈知到邊荒集後,我們方曉得被人利用來轉移視線,變成眾矢之的。而我更敢肯定慕容垂選擇的合作者是孫恩,以孫恩的野心,是不會容許我們分薄他的利益。既然我們不是他的朋友,當然是他的敵人。”
燕飛想不到他肯主動說出到邊荒集的目的和此行背後的心態,對他大添信任,道:“貴幫的頭號敵人應是大江幫,又或是桓玄,如若孫恩取漢幫而代之,損失最大的該是大江幫,屠奉三則無功而回。貴幫倘能全身而退,該沒有甚麼損失,何故郝兄有泥足深陷,進退兩難之嘆。”
郝長亨頹然道:“這叫來時容易去時難,我們從洞庭出發,可輕易隱蔽行藏,現在既已在邊荒露面現身,若倉卒撤退,敵人可輕易掌握我們的時間路線,大江又是大江幫和桓玄的勢力範圍,要渡大江天險談何容易,只有在邊荒集站穩陣腳,與本幫及兩湖的根據地建立好連繫,方是唯一生路。而我更懷疑孫恩控制邊荒集後,下一個目標是我們兩湖幫,佔兩湖以牽制桓玄,其時他便可以對建康為所欲為。”
稍頓續道:“在邊荒集我們並沒有朋友,有起事來紅子春不會站在我們一方。大江幫和屠奉三均不會放過我,若非花妖鬧得滿集風雨,怕他們早已動手收拾我。現在邊荒集形勢的混亂和錯綜複雜,是我生平從未遇上的。我肯向燕兄透露肺腑之言,燕兄該明白我的心意。”
燕飛苦笑道:“如你曉得飛馬會準備撤走,當可省回這番唇舌。”
郝長亨搖頭道:“走得這般容易嗎?假若我所料不差,邊荒集沒有一個幫會能全身而退,否則昨天我已立即動身。”
燕飛淡淡道:“慕容垂和孫恩兩方人馬未抵邊荒集前,誰會先和飛馬會公然衝突?只要避入邊荒,以飛馬會的快騎,應可輕易脫身。”
郝長亨道:“最危險是離集的一刻,苻堅把附近樹木砍個清光,集外無遮無掩,只是強弓勁箭足教飛馬會嚴重傷亡,燕兄認為我這番話有道理嗎?”
燕飛倒沒想得像他般周詳,又或是當局者迷,昨晚大家方連手對付花妖,難道今天便要拚個生死?不過此正是邊荒集的特色,郝長亨並非過慮。
拓跋儀並不是好惹的,他該有一套安全撤退的策略,所以他不太擔心。
沉聲問道:“攻擊他們是要付出代價的,慕容戰不會冒此奇險,其它人更沒道理這般做。”
郝長亨油然道:“赫連勃勃又如何?”
燕飛深吸一口氣,道:“赫連勃勃當然想打擊拓跋族,不過他的實力仍未足夠。”
郝長亨嘆道:“燕兄太低估赫連勃勃,他以匈奴鐵弗部之主的尊貴身分,親來邊荒集指揮手下,是極不尋常的做法,且是志在必得。便像我和屠奉三,表面看似是兵微將寡,事實上卻是另有部署。更何況赫連勃勃和屠奉三今早剛談妥條件,決定結成聯盟,只是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足把邊荒集翻轉過來,更非任何一幫能獨力應付。”
燕飛一呆道:“兄有此事,郝兄又從何得悉如此高度機密的事呢?”
郝長亨若無其事的道:“敝幫輿莉州桓家長期惡鬥,大小戰役數不勝數,我們早成功在荊州軍內安插了我們的人。屠奉三剛才秘密拜訪赫連勃勃,當然瞞不過我們的耳目,更從他事後調動人馬,猜到他已和赫連勃勃結盟。”
燕飛生出不妥當的感覺,邊荒集似已進入失控的狀態。姬別和呼雷方是一夥,赫連勃勃和屠奉三又聯成一氣,漢幫則�龍無首,飛馬會避禍去也,剩下的只有慕容戰、費正昌和紅子春三大勢力,即使肯與郝長亨連手,變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