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重,還出來做什麼?”指了指身後的東西,說了都是誰送的,這才與阿元一同往後頭去,拜見了福慧公主與寧王,方與阿元關切地問道,“你的身子可好?”
“好。”阿元眼珠子轉了轉,笑眯眯地說道。
那什麼,每天挺著肚子要求撫摸順毛兒什麼的,堅決不能跟婆婆說呀。
“程神醫得了你的信兒,本是要來江南,只是他年紀大了,前兒竟還折了腰,動彈不得,不過你說過的公主的病症他都已經研究過,如今寫了幾個方子,叫太醫院參詳去。”
城陽伯夫人見福慧公主躲在阿元的身後,好奇地看著她,不由從懷中取了方子交給阿元,就對著福慧公主笑了笑,手中現出了一個細長的銀筒,對著小傢伙兒招了招手。
她素來溫柔和氣,大抵也是相由心生,福慧公主只覺得這位夫人溫柔極了,笑起來彷彿與姑父一樣好看,不由撒開了正細細地看著方子的阿元,邁著小腿兒走到了城陽伯夫人的面前,仰著小脖子抬頭看那個雕琢精緻的銀筒,見城陽伯夫人將那銀筒在自己的眼睛上比了比,交給她,福慧公主眨了眨眼睛,試探地將自己的眼睛放在了銀筒上,就見眼前,竟是一片稀奇燦爛的花樣,正覺得新奇,就見城陽伯夫人俯身握住她的手微微一動,那花樣兒嘩啦啦地就開始變化了起來。
“喜歡呀。”福慧公主歡喜地起來,自來熟的很,順著城陽伯夫人的腿就爬上去了,眨著眼睛拱到暖呼呼的懷裡,一點一點地轉著手裡的萬花筒。
見她喜歡,城陽伯夫人一笑,反手又從一旁取出一個小小的六角小包來,又拿出了三個羊關節兒來,將這三個上頭塗了各種顏色的,跟玉一樣幾乎透明的骨頭往桌上一丟,就見或站或臥,又拋了那個小包往天上去,手飛快地向著那幾個骨頭抓去。
福慧公主趴在城陽伯夫人的手臂上,看著小包兒上上下下,拍著手也要試試。
一旁的寧王,悲劇地看著妹妹被迷著五迷三道的,連皇兄都不管了,只覺得心酸無比,咬了咬牙往後頭去了。
阿元正細細地研究程神醫的藥方子,她如今頗學了些藥材之道,慢慢地看了,見都是溫和調養之物,便十分放心。又見一旁另有方子是養胎之用,暗道程神醫還算有心,這才將方子命送到太醫處,自己與婆婆侄女兒玩耍了起來,才不多大的功夫,正玩兒的歡喜,就見裡頭扭扭捏捏地走出了一隻熊貓兒來,頓時被驚著了,由著震驚的城陽伯夫人把小包丟在了她的腦袋上,竟指著鳳寧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阿元指著惡意賣萌的倒黴侄子,頓時說不出話來,見婆婆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很覺得是自己造的孽,頓時辯白道,“這是寧哥兒自學成才!”
城陽伯夫人看著這一身兒的圓滾滾毛茸茸的裝束,真是覺得寧王也是拼了。
熊貓兒王爺含著眼淚對皇妹伸出了毛爪子,要求被關注。
福慧公主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歪頭看了看把自己放在膝上的城陽伯夫人,又看了看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姑姑姑父,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熊皇兄,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可是心裡頭,小姑娘卻又有一種特別的歡喜。許多的親人圍在自己的身邊,變著花樣兒地叫她歡喜,就為了叫自己親近,這隻在她從前的夢裡才見過。
“皇兄呀。”福慧公主抱著城陽伯夫人的脖子,努力伸出小手摸了摸皇兄的毛兒。
寧王瞬間就被治癒了。
正縮在皇妹的身邊兒無恥賣萌,寧王就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光線一黯,就見宮女引著一個女孩兒緩緩而來,正面對上了熊貓兒寧王,那女孩兒竟是呆住了,一臉的震撼。
寧王也呆住了。
進門的,可不就是他心上人麼。
“這是!”熊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