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死的。少年雖然氣血內斂,看不出絲毫破綻,但張百仁卻能感知到少年周身的筋骨有意無意中緊繃,一股力量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鍾離權可在?”
張百仁沒見過這青年,這青年也同樣沒有見過他。
“鍾離權?不認識!”少年搖了搖頭。
張百仁聞言一愣,或許是鍾離權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隨即又問了一句:
“左丘無忌可在?”
青年一愣,過了一會才面色詫異的看著張百仁:“左丘無忌大人已經十年沒有回來了,你若想見他,就去涿郡吧。”
青年擋在張百仁面前,卻是不肯叫他進去。
張百仁聞言苦笑,在自家門前被人攔住,你叫他怎麼辦?
“袁天罡可在?”張百仁無語道。
“五日後乃我家主母的祭奠之日,袁道長前些日子就去了涿郡。”青年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見其弱不禁風文文弱弱的樣子,觀其年紀亦不過十八九歲,比之自己只大了兩三歲,不由得心中起疑。
袁天罡、左丘無忌這等大人物,怎麼會認識眼前這青年?並且與其牽扯上交情?
“哦?”張百仁瞬間恍然,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一般,剎那間滄海桑田,一千五百多年的時間確實是太過於漫長,漫長到他已經忘了自家妻子的祭奠之日。
“那就不打擾了,告辭!”張百仁抱拳一禮,身形孱弱的轉身離去。
“書生慢走。”青年喊住了張百仁,然後自門房內拿出一把雨傘:“今日有雨,且送你一把傘避雨,免得淋溼了身子。”
“多謝!”張百仁沒有推拒,接過了油紙傘,掃視了一眼油紙傘上微不可察的清香,尋常人必然會覺得這是木頭自帶的香料。
“尚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少年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張百仁。
“你很不錯!”張百仁手指拍了拍少年肩膀:“我記住你了!”
說完話張百仁提著油紙傘轉身離去。
“呼~~~”
張百仁走遠,身形逐漸消失不見了蹤跡,才見那少年身子瞬間癱軟下來,周身汗水如漿。
太可怕了!
自己之前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對方那一掌普普通通毫無法力波動,但自己就彷彿夢魘了一般,躲閃不得分毫,就好像是……自己千錘百煉的身子不再是自己的了。
一陣微風吹來,青年身子抖了一下,然後剎那間面色驚悚,眼中滿是駭然:“見神!!!”
感受著那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視角,青年簡直不敢相信,對方一掌竟然助自己踏過了最後的門檻。
這該是何等境界?只怕至道強者也做不到吧?
出大事了!
青年腳步匆匆的向著院子中走去。
涿郡
張須駝閉目盤坐在那裡,一邊魚俱羅看著手中信鴿,然後再看向袁天罡:“你確定?”
“十五年了!他終於回來了!”袁天罡臉上帶著一抹苦澀:“我親眼看到的,那痕跡與當年一般模樣。與大都督離去之時的痕跡一般無二,誰能想到大都督一走就是十五年?”
魚俱羅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扛下來,諸位莫要擔憂,縱使是大都督問責,也只會問責我一人。”
“大都督失蹤,涿郡群龍無數,總歸是要有人頂上去,穩固涿郡的根基!”魚俱羅慢慢站起身:“我去沐浴更衣,等候大都督到來,到時候要殺要剮全都隨他。”
魚俱羅走了,留下張須駝與羅藝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只見羅藝輕輕一笑:“有趣!不知道這回大將軍會不會被大都督千刀萬剮!”
“大勢如此!”張須駝苦笑:“為我涿郡千萬眾生,只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