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雁門關之事後,始畢可汗從未進入過義城公主的營帳。
雖然突厥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張百仁卻不以為然,憑藉自己的本事,何處不能來去自如?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鄭家商隊已經出發,向著中土趕回。
待到鄭家商隊走遠,張百仁方才化作一道清風消散在大帳內。
“大王,不好了!義城公主不見了!”只聽侍衛一聲呼喝,眼中滿是悚然。
“什麼!不是叫你盯著嗎?”大帳內的始畢可汗聞言猛然站起身,摔落了手中杯盞。
侍衛面色驚惶的跪倒在地,臉上滿是慘白之色:“小人該死,還請大王恕罪!”
“你確實是該死!”始畢可汗眼中閃過一抹殺機,過了一會方才放下手中茶盞:“不過若真的是那人出手,瞞過你的手段,倒也正常!”
“去請僕骨懷恩過來。”始畢可汗舉起酒壺一飲而盡。
“是!”
侍衛聞言一禮,然後方才轉身告辭離去。
不多時
就見瘦弱得彷彿皮包骨頭一般的男子走入大帳,對著始畢可汗恭敬一禮:“拜見大王!”
自家這幅身軀太過於嚇人,是以僕骨懷恩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之中,再也看不出半點的異常。
“義城公主不見了!”始畢可汗開口。
僕骨懷恩聞言心中一驚:“下屬這就將其找回來!”
始畢可汗自懷中掏出一隻老鼠,粉紅色的老鼠:“不管是誰,膽敢拐走公主,那就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大王,不過是一個即將亡族滅種的公主罷了,如何值得大王這般上心?”僕骨懷恩有些不解,那義城公主想走,你就叫她走就是了,何必孜孜不倦的窮追不捨?
“義城公主乃日後本王牽制張百仁的一枚重要棋子,豈能丟失?”始畢可汗冷冷一哼。
聽聞此言,僕骨懷恩不敢多言,立即轉身消失在雨幕內。
鄭家商隊
此時那管事與見神境界的護衛首領騎在馬上,披著蓑衣,首領露出了一抹不安:“不知為何,今日出了突厥大營之後,就一直心血來潮,莫名心悸驚慌。”
“你別嚇我!”管事聞言一個激靈,見神武者的心血來潮還是很靈驗的。
“唉!”武者嘆了一口氣:“希望我想多了!只希望能帶領兄弟們平安的回去。”
管事此時面色發白,轉身打馬向商隊走去,來到了馬車前,低聲道:“不知閣下是何身份?”
馬車中的義城公主嘴角輕輕翹起,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現在反應過來?晚了!
確實是晚了!
不是一般的晚!
“有人叫我可汗王妃,還有的人叫我義城公主,不知你要問的是那個?”義城公主的聲音很輕,但話語落在管事的耳中卻猶若驚雷。
“咔嚓!”
驚天霹靂,駭得管事差點跌落下馬。
出大事了!
自己居然將突厥王妃拐了出來,日後能好過才怪!
“籲~~~”管事勒住馬:“停車!”
商隊慢慢站住,管事手指攥著韁繩,指骨發白:“你莫要開玩笑!”
馬車內
義城公主周身籠罩在黑袍內,唯有紅唇漏了出來,劃過一個不屑的笑容:“害怕了?”
“我覺得你是在開玩笑,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管事的話語很認真。
“可是這卻是真的。”義城公主的聲音猶若風中鈴鐺。
“不可能,你為何會這般年輕?義城公主理應是個老婦人才對!”管事的聲音裡滿是不解,若非義城公主如此年輕,絕對騙不過管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