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立刻縮到一邊,乖乖的讓出路讓他們進去。
“言墨白在房裡。”
媤慕喏喏的開口,心跳都快到嗓子眼兒了。
樓亦琛率先進去,後面呼啦啦的跟著一大群人,全都無視她,把她當空氣一樣的涼在一邊。
沒過一分鐘,言墨白就被用擔架抬了出來,媤慕跟上去,想一起去看看言墨白的情況怎麼樣。
可是她剛走上前,就被顧傾粗魯的推開,她後退了幾步,身子還是沒穩住這麼大的勁兒,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想罵人。
她還沒開口,卻聽到顧傾冷聲說:“你最好別跟著,不然——”
顧傾看著媤慕的眼睛,釋放出冰凍三尺的寒光,沒有一點溫度。那冷冷的聲音,冷冷的眼神,就是最有力的警告。
媤慕心知他對自己有怨,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低著聲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顧傾看著她這副怯怯的模樣,一下火氣就上來了,“對不起有用嗎?要是小白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媤慕心裡無比的委屈,可是又不敢抱怨半句,也不敢看顧傾的那要吃人的眼神。他偏頭把目光看向抬出去的言墨白,很是擔憂。
樓亦琛瞪了顧傾一眼,給了他一記警告,然後面無表情的出門了。
雷傲和任品嘆了口氣,跟在老大後面。顧傾冷冷一哼,也快步跟上。他要去給言墨白做手術,不能耽擱時間,拖得越久,流血越多,到時候就麻煩了。
因為言墨白是血型極為罕見,上次受傷時,光找血都花了人力物力財力不計其數。這次只能期望醫院血庫裡有這種稀有血型。
等他們都走後,小莊走在最後面。
媤慕拉著欲出門的小莊,語氣近乎哀求的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小莊有些為那,剛剛顧少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要是他把她帶過去,指不定要被怎麼罵個狗血淋頭呢!
可是看見媤慕那副樣子,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拒絕,真是為難死他了!
媤慕看著他的神色,似乎不是那麼不容商量。於是趁熱打鐵道:“我過去保證乖乖的站在一邊,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我真的只想看看言墨白有沒有大礙。真的。”
低慕大而亮的眼睛盯著他說出保證的話說,特別的真誠。
於是小莊就心軟了。
他說:“好吧,我帶你過去。但是你儘量別去招惹顧少。”
媤慕知道他說的是誰,也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擔憂。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借給她十個膽,媤慕也不敢再招惹顧傾。
於是兩人就這麼說定了,一起上了車。
潛意識裡,媤慕把小莊當成了朋友一樣的熟人。因為那次自己遭遇流氓,也是小莊帶人來給他解圍的,後來又是小莊開車送她回去的。並且她仍然記得當時顧傾離開前說的一句玩笑話“我不是說了,我是雷鋒!雷鋒做好事是不求回報的。你不用想著以身相許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帶著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卻也透露著莫名的親切感。
於是媤慕就單方面的把小莊當成了她的朋友,可以說心裡話的那種。
她在車上,把事情的大概都說了一遍給小莊聽。聽到自己boss是被身邊的女人一腳給踹出血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在想象著當時的畫面,心裡笑出了內傷。試想一下老大被一個女人拳打腳踢的樣子,他覺得很好笑。
媤慕此刻就想找個人了傾訴。
她不敢打電話給朋友,就算是找了,她們也幫不上忙,只能平添煩惱罷了。
於是小莊就光榮的成了她的心靈垃圾桶,開車時,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他跟言墨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