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跟著鬆了一口氣。
稍作處理後,兩人一起被推出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一開打,沒有想象中的呼啦啦的圍上來一群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言耀天,他的身後跟著樓亦琛、雷傲、任品。其他的兄弟們都站在遠處伸長脖子探望。
媤慕看著言耀天鐵青的臉色,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推車上滾下來。
其實她剛剛抽了血的時候頭有些暈,可是在裡面躺了那麼久,早就緩過來了。
看見言耀天,她立刻想從床上蹦起來,特別是他臉色這樣差,冷冷的盯著她看,她害怕啊!
她剛一動,言耀天就伸手按住她,語氣有些嚴肅:“好好休息,照顧好墨白!”
就這簡短的幾個字,就像千金重一樣的壓在媤慕的身上。
那麼嚴肅的神情和話語,看來他是知道些什麼了。這樣的話像是再警告她一樣。
媤慕一動不動的躺著,眉目低垂,不敢迎向那道冷冽的目光。
直到醫務人員把他們分別推進病房,媤慕都不敢大動。
言墨白被推進重病看護房,而媤慕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本來是安排了一個高階病房讓她休息一下的,媤慕拒絕了。她爬下推車,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言墨白的重病看護房外,透過玻璃窗,能看見裡面那個正在輸著液體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睡覺的男人。
現在是凌晨時分,住院部的走廊外面除了言墨白的幾個手下,沒有其他人。
言耀天在確定他兒子的手術成功,沒有大礙後,就回去了。
樓亦琛趕著要去國外處理一些緊急事務,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等候,所以他也走了。
任品、雷傲還有顧傾三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聲的交談著什麼。
媤慕就那樣靜靜的孤單的站在言墨白病房的窗戶外,沒有人搭理她,連看她的眼神都有輕蔑。
媤慕有些難過。
她知道言墨白受傷,他的兄弟都擔心,而這次的事兒和她脫不了干係,他們肯定記恨她。她無力去解釋什麼,本來也是她的錯,她不該反抗,不用使用暴力。現在事已至此,她無法挽回,只希望裡面的人安全就好。
一直到晨光破曉,媤慕都不曾回房休息。
晨光透過長長的走道映在她臉上,幽藍的如一朵藍蓮花,靜靜的盛開。
她一夜都沒有閤眼,也沒有走動,臉上早已的疲憊之色。
顧傾和雷傲他們三人橫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其實醫院也有安排給他病床休息。可是他們拒絕了。一是為了守著言墨白,剛剛手術過後,擔心會出現什麼突發狀況;二是這三位少爺說只有病人才睡病床上,他們才不去睡,寧願在椅子上湊合著躺一躺。
小莊也一晚上都在這邊陪著,幾次勸媤慕回房休息,可是都被媤慕拒絕了。
她要等言墨白醒過來,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雖然顧傾跟言耀天說手術很成功,人沒事,可是她卻知道言墨白沒有完全脫離威脅,要等人清醒過來,那才是真正的沒事。
這也是為什麼顧傾一直守在這裡的原因。
媤慕一直站在窗戶外看著他,就是擔心他有什麼突發狀況,別人來不及發現。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在乎一個人,幾乎是掏心掏肺了,單單只是因為她致他傷成這樣,心裡愧疚?
媤慕甩甩頭,不願再繼續想。
天色大白的時候,言墨白終於醒了過來。
在他手動了一下的時候,媤慕就已經注意到了,可是太久的注視以至於她的眼睛很酸脹,擔心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於是不敢確定。她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看見言墨白慢慢的睜開眼偏頭看向窗外的時候,她才確定,言墨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