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媤慕又一直盯著言墨白看,言墨白被她盯著看得彆扭,摸摸下巴就問:“是不是突然發現你老公又長帥了?剛剛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看,現在還在看,看不夠麼?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脫了,讓你全身看個夠?”
媤慕被他的話驚了一驚,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言墨白。
這還是她認識的言墨白麼?
他居然也有這麼自戀不要臉的時候?
不怪媤慕吃驚,因為在此之前,媤慕從來沒聽過言墨白說這樣的話。
媤慕呸了他一口,罵他不要臉。然後偏頭想了想,說:“言墨白,我問你個事兒。”
“嗯?”言墨白邊看著前面的路況,邊挑眉。他今天開車特別慢特別斯文,因為有媤慕在車上,他總是不敢來得太過猛烈刺激的,害怕媤慕會被嚇到。於是他挑眉斜眼看媤慕的時候,那一聲“嗯”的音拖得有些長,顯得人有些慵懶,卻有十分迷人。
“先說好,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不許生氣,不許兇我!”媤慕看著他,顧著腮幫子說。
言墨白空出一隻手,在她鼓鼓的臉上戳了戳,說:“好吧,看我心情!”
得瑟!
媤慕白了他一眼,可是問話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你和爸爸,呃,就是你爸爸啊,到底是有什麼不愉快的啊?為什麼感覺你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那麼奇怪啊?”
不像父子,比陌生人更差,但是又不是仇恨的那一種。
言墨白沉默,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看不出喜怒。媤慕知道,他這大概就是不高興的表現了,於是也不想追問到底,打著哈哈說:“不說也沒關係的,我只是問著玩兒的,嘿嘿······”
可是,言墨白突然說:“你想知道?”
媤慕沒有作聲,這不是廢話麼?不想知道,幹嘛要問呢?不過,她倒是不敢明說的,擔心言墨白的冷眼向她掃射過來,她現在身子弱得很,可經受不住他的摧殘。
“我還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後來,他就一直沒有娶。其實,他是覺得,愧對我媽媽。”言墨白的聲音淡淡的,那是塵封了十多年的記憶,以前憎恨的,到了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種強烈的感情已經慢慢的消退,現在剩下已經不足以讓他在回想起這事兒的時候,還帶著情緒。所以,他現在的語氣,似乎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言耀天跟他的妻子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結的婚,那個女人陪伴他渡過最艱難的日子,創意的時候,他們那麼辛苦的熬了過來,她的身體一直不好,他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妻子心疼他的辛苦,就想著熬湯送去公司給他喝。結果那一天,卻在他的辦公室裡,看見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纏在他身上。
她回去後,什麼話也沒說,只當沒有去過公司,卻從那之後鬱鬱寡歡,那時候的言墨白已經有五歲了,他的記憶裡,媽媽總是以淚洗面的。
直到言墨白十歲時,他媽媽終於病重,撒手人寰了。
言墨白一直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總是哭,在媽媽病重的時候,跟他說:“兒子,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像你爸爸那樣。一定要全心全意的愛自己的老婆,不能腳踏兩隻船。”
那時候的言墨白什麼事兒都不懂,媽媽說完那話後,就去了。之後,他就被言耀天送到國外了,從小學到大學,都是軍事化管理,非常嚴厲。言墨白吃了很多苦。幸好他天資聰慧,十八歲就修完了全部的學業,並且舀到了哈佛的博士學位。
言耀天以為自己的兒子完成學業後會回國繼承yt國際,可是那時候言墨白已經參透了媽媽臨終前留下的話,也成功的恨上了言耀天。
言墨白說完這一段,媤慕聽到心裡酸酸的,有些心疼言墨白,他居然十歲就被丟到國外,一個人背井離鄉